有匪_第135章 見證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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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翡剛想問他黑判官是否也是見證人,以及此人是甚麼來路,便見木小喬負手站在一邊,非常感興趣地低頭望著一隻巴掌大的蟲屍,說道:“傳聞齊門那老羽士抽羊角風,不知從哪找到了涅槃蠱苗,我還當是訛傳,本來世上真有這東西……嘖,可惜被你一刀劈了,傳聞老羽士養著這玩意是為了入藥呢。”

周翡不知在滿地屍身的林中坐了多長時候,想起謝允那段風花雪月的《離恨樓》,前些年紅遍大江南北的戲文,已經銷聲匿跡很久,連最糟糕的藝人都不再唱了——人們不愛聽了,這些年越出兵荒馬亂,大家疲於奔命,傳唱的都是國仇家恨。

“哈!”木小喬長眉一挑,“我纔不像羽衣班的女人那麼愛管閒事,我就是取霍連濤的人頭去的。”

周翡被這裡頭亂七八糟的乾係繞暈了,低頭深思。

對了……另有阿誰捐軀救她的藥人。

“碎……遮。”木小喬念出刀銘,歪頭考慮半晌,說道,“有點耳熟,這是你的?”

木小喬“嘖”了一聲,脫手從封無言背後抽出了碎遮,摸出一塊細絹,將刀柄和刀身上的血跡擦乾。

風花雪月太遠,過期了。

木小喬竟未起火,安然道:“不騙你,我確切不殺女人——隻殺男人和醜人,其貌不揚的在我這裡不能算女人,殺便殺了。”

擾人的晨光中異化著幾聲琴絃輕挑的動靜,周翡展開眼的一刹時已經警省起來,一眼便瞥見逆光處有小我坐在樹梢上,就在距她不到一丈遠的處所。

“水波紋就是那些保密人最後的保命符,如果對方生了歹意,關鍵死他們,保密人便能通過商定體例將信物拜托給見證人,傳聞幾件信物湊在一起,就算當年的保密人都死潔淨了,也能拚集出‘海天一色’的奧妙來。”木小喬道,“不過這麼多年疇昔,保密人冇有泄漏奧妙,也都死於不相乾的事,看來不能算是‘殺人滅口’,此事便該一了百了了,至於那水波紋的信物被彆人拿去也無所謂,歸正他們不曉得這東西是甚麼。”

周翡聞聲一個“藥”字,立即把甚麼都忘了:“入甚麼藥?”

周翡開端感覺有點冷,彷彿從她下山的那一刻開端,她年幼時神馳的那種能夠和路人坐下喝一壺酒的江湖便分崩離析了,她被迫變很多疑、多思,思疑完這個又防備阿誰,隨時預備著被一臉美意的陌生人暗害,或是被本來靠近信賴的人叛變……但是她天生便不肯意多想多慮,偶然候感覺本身想得腦筋都要炸了,卻還是做不到“世事洞明”。

竟然是好多年不見蹤跡的木小喬!

木小喬話音一頓,周翡緩慢地接道:“隻是冇想到好多年今後,‘海天一色’竟然不知如何被捅出來了,還因為一堆越傳越離譜的傳說,導致大師都趨之若鶩地爭奪,以是朱雀主當年去永州是為了收回慎獨印?”

不過不管她坐在這裡發甚麼感慨,思甚麼故事……對於朱晨來講,也都是無關緊急了。

周翡張了張嘴,但受傷後嗓子有些腫,她一時冇發作聲來。

木小喬攏了一把鬢角的亂髮,說道:“我來瞧瞧阿誰鐵麵魔,傳聞那小子就是殷沛,山川劍鞘也在他手上?”

永州城裡,霓裳夫人出麵爭奪過慎獨印,為甚麼算是“幫過木小喬一把”?這回圍殲殷沛,她又是因為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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