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匪_第159章 風起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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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樞一臉無所謂,道:“哦,這麼說豈不是要亡國了?”

可即便狼狽成如許,他的肩背竟還是直的,拖著一條傷腿緩緩走路的模樣也竟然還很安閒。

童開陽苦笑道:“誰能調派得動您白叟家?方纔來時路上,傳聞兵部告急從各地守軍中抽調了人手前去援助,但是軍心已經動亂,如何擋得住周存?再說我還傳聞,軍中有謊言甚囂塵上,說是皇上是容不下親弟弟,多次用心拖欠糧草,才導致火線潰敗,不然以端王之才,怎會敗得那樣慘?”

死了也該死,叫人瞧不起也該死。

沈天樞端著一碗涼水,腚下如有千斤,坐著冇動。

劉有良受蓬萊散仙那三位老前輩之托,沿途照顧謝允,忙到了後半夜,纔在端王府安設下來,總算能在天亮之前略微歇息一會,誰知他纔剛一進屋,內心便無端一悸。

周以棠在南都是有府邸的,隻是周翡在廬州暗樁俄然接到同名大師的來信,這才臨時改道金陵,來不及同周以棠打號召了,便也不想費事他,直接在四十八寨的金陵暗樁落腳。

童開陽怕沈天樞又出言不遜,忙插話道:“王爺何故單獨上路,既然已出險,為何不回朝?”

沈天樞脾氣孤介,雖武功高強,卻一定肯參與他們曹氏兄弟間的紛爭,實在冇甚麼用。曹仲昆留下他給曹寧,約莫隻是想著再如何不待見,也是本身親生的兒子,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保住曹寧一命罷了。

甜膩的胭脂香從窗外順著夜風吹出去,撥動牆角屋簷處的鈴鐺,與後院裡石橋上麵流水的聲音混在一起,本身便像是一場夢。

曹寧笑道:“我就算再傻,也曉得沈先生毫不會做出如此違逆父皇心願的事,何況內奸當前,我也冇有那麼喪芥蒂狂。”

但其間仆人卻一向不見蹤跡。

雖說“覆巢之下無完卵”,但是像沈天樞如許的人物又豈能以“卵”視之?哪怕曹氏國破家亡,趙淵可著王土邊境追殺他,於他也冇甚麼威脅。

她內心重重地跳了一下,輕車熟路地找了個埋冇的處所,居高臨下望去,見一幫風塵仆仆的侍衛趕著車馬進門,前腳剛到,流水似的犒賞便隨之而來,宮燈飛舞,整條街都被轟動了,紛繁派出主子,伸著脖子往端王府那空了十多年的鬼宅張望。

曹寧將聲音壓得很低,一字一頓道:“沈先生,還記得當年李氏刺殺我父皇的事嗎?”

公然,沈天樞說道:“亡國就亡國,我是先帝的狗,他既然死了,也冇留遺言說讓我接著給朝廷賣力,那麼旁的事便與我無關。你另有彆的事嗎?冇有就忙你的閒事去吧,彆擾我平靜。”

沈天樞略挑起一邊的長眉,進了屋,用僅剩的一隻手給童開陽倒了碗水喝。

童開陽聽他這話音不對,有點大敵當前仍要兄弟鬩於牆的意義,當下冇敢接茬,拿眼角瞥沈天樞,卻見那北鬥之首卻仍然捧著碗破涼水端坐,無動於衷。

童開陽愣了愣,不明以是地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一眼,過了半晌,才辯白出一點非常微小的腳步聲,他當時便不由得汗顏,模糊感遭到沈天樞自從不管俗事以後,於武學一道,彷彿邁上了一個他們摸不著邊的台階。

“此物乃是先父皇尚未稱帝時所刻,厥後組建北鬥,便將此物當作號令。”曹寧盯著沈天樞,一字一頓道,“不錯,父皇將統統都留給了我大哥,隻將這枚印給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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