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信我,我天然會救,你若不信我,我天然不救。救與不救,本來在你,不在於我。”若水淡淡的道。
若水那篇話一說完,王有福就聽得呆在了本地,連若水三人出去都不曉得,他臉上神采變幻不定,明顯心中難做定奪,還是一旁的管家心神矯捷,扯了扯王有福的袖子,在他耳邊說道:“公子,我看那女人倒不像是信口開河之人,句句都言之有理,老爺都已經如許了,你何不就信這女人一次,阿誰啥馬……當……啥馬醫?”
“神醫仙子,不知家父這病,您白叟家能夠醫治?”王有福看著病床上的王老爺子,公然,開窗通風以後,父親的神采都雅了很多,不再紫脹憋氣,眼中一向不斷流出的眼淚,也漸漸乾枯,隻是一雙渾燭的老眼還是睜得大大的,目光板滯。
“我的診金麼?也不貴,一千兩銀子。”若水伸出一根手指,輕描淡寫的說道。
“信,信,小人信賴神醫仙子,這就請仙子入閣房為家父治病。”王有福忙爬起家來,在前麵帶路。
“請神醫仙子恕小人有眼不識泰山之罪,請仙子大發慈悲,救我父一命。”
若水眉頭一皺,道:“你起來發言。”她最見不得這些人見人就跪。
“我本將心比明月,何如明月照水溝。”
“藥不在貴,治病就行,王公子豈不知,人蔘蘿蔔,本屬同科,其藥效亦並無不同。”若水輕瞄一眼,己知王有福心中所想。
王有福滿臉通紅,連說:“不敢,小人不敢。”
她的臉蒙著麵紗,看不見神采,一雙露在內裡的秋水明眸卻眨也不眨,神情專注,額角上沁著一顆顆藐小的汗珠,像是淩晨花瓣上的露水,晶瑩透亮,他的內心俄然產生了一種非常的感受,竟然想伸脫手去,幫她拭去汗珠。
隻一會兒工夫,若水雙眼一睜,撤回擊,淡淡的道:“能治。”
王有福的內心一陣抽痛,這還不貴?這丫頭還真是獅子大開口,一訛就訛千兩紋銀。這銀子他倒不是拿不出來,隻是隨隨便便的就這麼送給三個江湖騙子,老是心有不甘。
小七的手微微一動,頓時又垂落在身邊,動也不動。他轉開臉,不再去看若水,目光落在窗外的一株杏花樹上,盯著一朵粉白杏花,冷靜入迷。
這是小七第一次見到若水施針,昨夜若水也曾經幫他針過滿身三十六處大穴,他當時痛得神智不清,加上若海員法極快,他才稍有所感,若水己經施針結束。
“無妨。”
若水三人將將走到大門口,忽聽得身後傳來王有福的聲音:“神醫仙子!神醫仙子!請留步!”
若水瞥他一眼,也未幾說,走到床前,悄悄翻開蓋在王老爺子身上的錦被,頓時一股極難聞的味道撲鼻而來。
“無關的人都出去。”
經若水一言提示,王有福茅塞頓開,再不遊移,把藥方遞給管家,讓他叮嚀人前去抓藥,並去回春堂選購五副最好的金針前來。
若水的重視力全放在王老爺子身上,她目不轉睛的盯著王老爺子手腕上的青筋,心中默數,忽的雙眼一亮,手中細針金光一閃,不偏不斜的正紮在王老爺子中指的中衝穴,然後緩慢的一起施針,順動手厥陰心經一起向上,經勞宮、內關、曲澤、天泉,一向針到胸口的天池穴。
“都愣著乾甚麼?還不從速聽仙子她白叟家叮嚀,快快快!開窗!滅燭!燒簾子!”王有福再不遊移,手一揮,大聲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