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貴妃大奇,問道:“這倒奇了,百花宴那日,本宮看你鋒芒外露,不像是不好熱烈之人,這齣戲非常出色,你如果不瞧,可彆悔怨。”
聖德帝心中有愧,忙伸手相攙,道:“柳愛卿快快起家,你放心,朕自會還你一個公道。”
他咬了咬牙,說道:“父皇,兒臣、兒臣早就對柳家二蜜斯心存傾慕,這纔會一時把持不住,做下這等錯事,兒臣真的曉得錯了,兒臣情願極力補過,父皇,兒臣想迎娶為兒臣的側妃,要求父皇答允。”
若水嘴角含笑,卻不說話。
韋貴妃眼睛一亮,笑道:“好啊,再玩下去,本宮真的冇銀子輸給你了,我們這就去園子裡逛逛去,說不定去得巧了,還能看到一個戲尾呢。”
一個嬌媚嬌柔的聲音在世人身後響了起來,世人一起抬眼瞧去,隻見一名宮裝美人身穿雲霏百花蜀錦千水裙,頭上珠環翠繞,風韻搖擺地徐行行來,在她的身後跟著一群的宮女寺人,在她的身側是一名綠衣少女,那少女衣袂翩然,眉眼盈盈,清眸流盼,如穀中幽蘭。
但……這蘿蔔再爛,他也得往下嚥,誰讓那蘿蔔是他啃的。
聖德帝心想這兒子還不算太蠢,這事如此處理,倒是一俊遮百醜,也能掩了世人的悠悠之口,將一樁醜事化為喪事,便重重哼了一聲,道:“你想得美!你覺得柳相會承諾?柳家二蜜斯會諒解你不成?”
現在究竟已經擺在了麵前,這欺侮了柳家二蜜斯的,恰是恭王爺君天翔。
“莫非你不曉得,本宮夙來視財如命?”韋貴妃的眸子矯捷的轉了轉。
柳若蘭卻冇被君天翔的這幾句蜜語甘言灌得失了心智,她心中稀有,君天翔這話說得半真半假,他確切是冇忍住,冇讓他忍住的啟事隻要一個:他把本身當作了柳若水!
世人儘皆大奇,這柳大蜜斯好端端地如何會和韋貴妃走在了一處。
韋貴妃想了想,雙掌一擊,叫道:“不錯,不錯!現在的確不是瞧戲的好機會,內裡這日頭正毒,我們還是先在我這裡喝點清茶,解解暑氣,等得暑熱過了,曲終人散之時,再去瞧上一瞧,這才最好不過。不過嘛……”
“蘭兒,你……你當真還在生本王的氣?本王如此對你,實在是因為、因為……”君天翔用力嚥了口唾沫,抖掉了不斷往外冒的雞皮疙瘩,才把上麵的話說了出來,“因為本王太喜好你了,這纔沒把持得住,本王見你被那伶人拖進了山洞裡,一下子就亂了方寸,急著衝出去救你,這時候你已經被那惡賊脫了衣衫,本王擊斃了那賊人,正要給你穿衣,但是、但是你實在太誘人了,本王一個冇忍住,就、就做出了這等衝犯你的事,蘭兒,你要怪本王,也隻能怪本王對你一片情深……”
“鬼丫頭,就屬你的嘴巴甜!”韋貴妃也端茶細飲,和若水相視一笑,莫逆於心。
君天翔聽了,伏在地上的身材不由一抖。
上林苑,假山洞前。
二人正在談笑,一名宮女從內裡走進,俯身在韋貴妃耳邊輕聲細語幾句。
若水攤開右掌,暴露一枚小小的銀鉤,淺笑道:“貴妃娘娘,您又輸了。”
若水微微一笑,答道:“我恰是不想在那兒瞧戲,這纔到娘娘宮裡來的,娘娘,我們要不要持續?此次,娘娘藏,我來猜。”說完,把小銀鉤悄悄放在韋貴妃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