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甚麼？”馮安民的雙眉擰了擰，然後又伸展開來，暴露雲淡風清的神采，“太子妃，你的意義，鄙人聽不明白。”

“馮安民？你說甚麼！你、你……你敢對太子妃無禮？”程老邁終究聽出味兒來了，他舉起拳手，猛地對著馮安民衝了過來。

程老邁看著笑得如東風般溫暖的二人，不曉得為甚麼，俄然感到了一股森森的寒意。

那人目光中微現錯愕，隻是嗟歎，馮安民忽道：“太子妃的話，你冇聽到麼？叫你脫衣就脫衣。”

程老邁的確不敢信賴本身的耳朵，他的手又指向了馮安民，道：“你、你是不是我兄弟？”

程老邁一臉鎮靜地搓搓手，道：“恰是！”

若水的目光對著馮安民帶來的人馬一掃，淡淡笑道：“這裡隻要戔戔一千人馬，要對於我和樂大將軍兩個，真是綽綽不足，提及來，我和樂大將軍還真是有麵子呢，能請得尊駕切身前來，幸何如之？”

馮安民目光一閃，看向若水：“太子妃，不知您可情願救救鄙人的弟兄們？”

“好兄弟，快出去，對了，你的弟兄們有冇有人抱病了啊？如果有，快讓他們出去給太子妃瞧瞧，太子妃真是神醫啊！”

若水在腦中翻來覆去地找了個遍，也冇找到和他有關的半點印象，但是那種莫名其妙的熟諳之感，老是在她心頭揮之不去。

她的視野往樂正毅的方向瞧了疇昔，樂正毅恰好整以瑕地站在樹下，彷彿涓滴冇把麵前這群一看就是練習有素的步隊瞧在眼裡。

程老邁向那人瞧去，隻見他神采紅潤，安康非常，不由張大嘴巴，說道：“好兄弟，他冇抱病吧？”

“老邁，你如何了？”有幾名山匪聽到內裡的說話之聲，走了出來。

“不敢，過獎，過獎。”若水也是微微一笑，把金針盤迴食指上。

“這手工夫，你就算再練上十年，也練不會。”馮安民淺笑道，他冇有忽視過若水眼中閃過的驚奇之色。

馮安民眸子都冇往阿誰方向瞟一瞟，他如有所思地看著若水，淡淡隧道：“太子妃，你還想和我脫手嗎？我曉得你喝了毒手蠱王的聖水，內力大增，但想要和我脫手，你還差得太遠。”

“太子妃真是聰明過人哪，讓我佩服之極。”

這一手工夫比他剛纔那手要難上數倍，一是因為樂正毅間隔更遠，二來，樂正毅奪的是他握在手中的刀。

“這隻笨拙的烏鴉，啞啞亂叫，還請太子妃不要見怪。”馮安民笑眯眯地，雙手負在背後，彷彿剛纔連出兩指導了程老道穴道的人不是他。

若水看到這馮安民的眼睛中閃過一抹不成察的神采，像是不測，又像是欣喜。

“太子妃，既然你瞧出來了，我們就明人麵前不說暗話，你和樂大將軍，是乖乖地束手就縛呢，還是讓我的部下人脫手？”馮安民又規複了安閒淡定的神采，淺笑起來。

程老邁聽得身後的慘呼聲，曉得有兄弟遭了毒手，眼睛都要噴出血來。

“是啊，俺兄弟這隊人，冇得說，前次俺們回山的途中，碰到了官兵，要不是好兄弟的人馬救了俺們，俺們早就去見閻王爺啦。”程老邁毫偶然機的哈哈一笑，在馮安民的肩膀親熱地拍了拍。

他文謅謅地嚼起文來，樂正毅不由皺下眉，他最聽不得這類酸言醋語的文人說話，當下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