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主竟然熟諳掌上舞。這名舞者是清舞坊的幻霓裳,之前並冇有傳聞她會做掌上舞,這怕是在這幽荒大陸都是未幾見的舞,若不是此次水舞祭,我也從未見過。”琴胤看著幻霓裳掌上舞。
這日中午,沁墨已經派人來把藥葉兒的妝畫好了,本日藥葉兒穿戴一身素白的長裙,裙子上繡著金線、銀線、紫金線的三層輕紗落錯紛飛,那裙襬走兩步,裙紗縹緲,無風而起。內裡披了一件好似淡綠色的紗衣,好像一隻天界的胡蝶。她隨便挽著髮髻,身後長髮如墨,髮髻上又隨便的插著一隻粉玉,額頭眉心一抹紅,臉孔上又蒙了一層如有若無紗。藥葉兒打扮好,沁墨麵前轉了三圈,沁墨心機暗自讚歎,豪華而內斂,美若天上來。
藥葉兒微微側目,看著沁墨,看來她這是要來跟她陪禮了……藥葉兒點抖,跟著沁墨來到湖邊,沁墨對藥葉兒行了大禮,藥葉兒冇有去扶她,任由她跪著,沁墨說道,“女人,前次女人與殿下吵架,是我多嘴了。”
隻見從水舞祭舞台中心升起暗格,一名紅衣女子麵龐姣好,麵前擺了一高一矮兩麵琴,琴聲起,伴舞起,琴聲時而纏綿婉轉,時而跌宕起伏。似泉水叮咚,如鳴佩環。餘音嫋嫋,不斷如縷。
“尚琴坊的漣姬女人,一手雙琴,彈的入迷入化。尚琴坊是龍城最大琴房,賣琴,也教琴。龍城裡很多閨閣的女人的師父,都是從尚琴坊請去的。”琴胤解釋道。
“以是呢?”藥葉兒問道。
沁墨低下頭,“殿下已經斥責過我了,要我水舞祭今後分開韶樂坊……我此來是給女人賠不是的。抱愧,惹你與殿下不痛快了。”
“水色簫前流玉霜,趙家飛燕侍昭陽。掌中舞罷簫聲絕,三十六宮秋夜長。”藥葉兒淡淡一笑,“隻不過是剛好曉得一名會掌上舞的女子。”
一舞畢,司儀退場,獻詞,“喜溢門楣,日月長明。苔梅點點兮,落宏穀之澗。紅燭燦燦兮,於江河之畔。春光乍泄,大地回春。敝報酬此場水舞祭的司儀――清燭。本日為蒲月初五,龍城一年一度水舞祭,敝人代龍城各大樂坊誠謝各位座上客賞光!”說罷清燭向台下散客,山上的雅間各行了一個大禮。台下一片呼喊聲。
“咳咳!”藥葉兒用心咳兩聲。
琴胤為了共同藥葉兒,也穿了一身白衣,束起了常日裡渙散的髮絲,好一名翩翩公子。琴胤換好衣服出來,瞥見藥葉兒的打扮一時也是看傻了。
“那是,我但是衝著花魁去的。”藥葉兒擠一擠眼睛。
一曲畢,台下掌聲四起,呼喊不竭。
藥葉兒點頭,帶著暮夕古琴,與琴胤一起來到了舞台劈麵的雅間坐下。琴胤幫藥葉兒斟茶,此時已經入夜,水舞祭的序幕就此拉開。
隻聽韶樂坊的大鐘長鳴,樂聲四起,第一場是收場舞,韶樂坊本身排的舞曲,與當下各大樂坊風行的舞並無二致。舞娘們每一個高難度的行動都能引來台下大片的喝采。
直到蒲月初五水舞祭的日子,藥葉兒也冇見到邵子牧來找她,她也不在乎,既然邵子牧冇來找她說退銀子,那蒲月初五必定是要來插手水舞祭的。
司儀又退場,持續報幕,“珠纓扭轉星宿搖,花蔓抖擻龍蛇動。舞低楊柳樓心月,歌儘桃花扇底風。塗香莫惜蓮承步,長愁羅襪淩波去。清舞能做掌上舞,何人能賽幻霓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