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葉兒點頭,帶著暮夕古琴,與琴胤一起來到了舞台劈麵的雅間坐下。琴胤幫藥葉兒斟茶,此時已經入夜,水舞祭的序幕就此拉開。
“琴覓知音,漣姬女人過於炫技了,怕是這輩子都冇遇見過知音吧。”琴胤看著漣姬那高低翻飛的手。
“一曲妙韻煙花,夜伴詩茗詞話,遍看朝夕煙霞,不見曼影浣紗。雙琴一出搶先,漣姬訴韶華!”司儀報幕畢。
隻聽韶樂坊的大鐘長鳴,樂聲四起,第一場是收場舞,韶樂坊本身排的舞曲,與當下各大樂坊風行的舞並無二致。舞娘們每一個高難度的行動都能引來台下大片的喝采。
幻霓裳一曲舞畢,台下竟然有人開端扔大把大把的銀票,與金子。
直到蒲月初五水舞祭的日子,藥葉兒也冇見到邵子牧來找她,她也不在乎,既然邵子牧冇來找她說退銀子,那蒲月初五必定是要來插手水舞祭的。
“葉芯女人,並非這水舞祭池中之物。”琴胤回過神,有些不美意義。
“那是,我但是衝著花魁去的。”藥葉兒擠一擠眼睛。
司儀下台稱謝,持續報幕,“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色彩。雲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天長地久偶然儘,此恨綿綿無絕期。韶樂坊葉芯,作《長恨歌》。”
這一日韶樂坊張燈結綵,門前去來人群絡繹不斷,不到傍晚,正廳裡有來看舞的、有來聽樂的,水舞祭舞台劈麵的山上雅間裡也偶有琴聲傳出。這是龍城樂坊的亂世慶典,龍城各大樂坊都紛繁派出坊裡的頭牌來參選龍城樂坊第一花魁。龍城裡的各路達官權貴都紛繁來到了這韶樂坊,樂坊裡歌舞昇平,喝采不竭。
沁墨低下頭,“殿下已經斥責過我了,要我水舞祭今後分開韶樂坊……我此來是給女人賠不是的。抱愧,惹你與殿下不痛快了。”
這日中午,沁墨已經派人來把藥葉兒的妝畫好了,本日藥葉兒穿戴一身素白的長裙,裙子上繡著金線、銀線、紫金線的三層輕紗落錯紛飛,那裙襬走兩步,裙紗縹緲,無風而起。內裡披了一件好似淡綠色的紗衣,好像一隻天界的胡蝶。她隨便挽著髮髻,身後長髮如墨,髮髻上又隨便的插著一隻粉玉,額頭眉心一抹紅,臉孔上又蒙了一層如有若無紗。藥葉兒打扮好,沁墨麵前轉了三圈,沁墨心機暗自讚歎,豪華而內斂,美若天上來。
一舞畢,司儀退場,獻詞,“喜溢門楣,日月長明。苔梅點點兮,落宏穀之澗。紅燭燦燦兮,於江河之畔。春光乍泄,大地回春。敝報酬此場水舞祭的司儀――清燭。本日為蒲月初五,龍城一年一度水舞祭,敝人代龍城各大樂坊誠謝各位座上客賞光!”說罷清燭向台下散客,山上的雅間各行了一個大禮。台下一片呼喊聲。
“咳咳!”藥葉兒用心咳兩聲。
“尚琴坊的漣姬女人,一手雙琴,彈的入迷入化。尚琴坊是龍城最大琴房,賣琴,也教琴。龍城裡很多閨閣的女人的師父,都是從尚琴坊請去的。”琴胤解釋道。
想到這裡,藥葉兒不忍,歎了一口氣,“坊主起來罷,若本日我見到殿下,我會同殿下說的。我感覺這韶樂坊你打理的很好。”
隻見從水舞祭舞台中心升起暗格,一名紅衣女子麵龐姣好,麵前擺了一高一矮兩麵琴,琴聲起,伴舞起,琴聲時而纏綿婉轉,時而跌宕起伏。似泉水叮咚,如鳴佩環。餘音嫋嫋,不斷如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