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讓她下去了。”趙瑞笑嘻嘻道，“從速拍掉封泥，讓本王嚐嚐。”

“是臣的瀆職……”

“金曹。”田曹朝金曹拱了拱手，“你們這是歸去辦差嗎？”

“加些棗、栗子。”很香的了。

趙笙愣了一下，看了內裡的天氣，現在離下雪還很早吧？就醉了？

趙瑞這模樣，還真是有點東院女子的媚態。

“田曹，你如何還在這？”和其他官員聊了幾句，金曹轉頭看到了田曹。彙報了要務，大師也齊齊出版房，隻要田曹，還立在門邊上。田曹眉頭舒展，彷彿另有甚麼事情想向王上稟報。

趙瑞對此是一無所知的，兩耳閉塞，彆人說甚麼她就聽甚麼，她隻聽獲得彆人想讓她聽到的。等官員們出去後，趙瑞揣摩了一下，又重回桌案了，並冇有把事情放在心上。她隻是想，她得從速體味府裡的佈局。想著體味官員構成，下次就不會聽天書一樣了。

“一碗，一碗總行了吧？”

吃得差未幾，趙瑞也去了書房。要算的話，她還是第一次見王府的官員。王府的配置她不太體味，隻能估摸著猜想，聽她們的彙報事情推斷職位。大抵有長史司馬主簿，再有十幾個曹，大抵分民政財務兵政等。

“哎，”趙六應道，“等王上好些，小的再搬好酒來。”

“張口。”

“你還真找來了？”趙瑞欣喜道。

“回王上，都是府裡的人，等著給王上回報公事。”趙六道。

聽了個七七八八，彷彿冇有甚麼題目。給趙瑞一種濟州風調雨順的感受。

“不錯，”趙瑞道，“趙都尉領我去了東街，吃慣了府裡的妙手，偶爾吃吃街邊小吃，也彆有風味。”

趙六拍了一動手心，一人抱著爐子出去。趙瑞一看，這不是火鍋爐子嗎？之前和趙六說，趙六半懂半不懂，讓人抱來了染爐。染爐吃著不如何夠味，哪有當代火鍋那麼飄香四溢？要的是翻滾的紅油，要的是香嫩的肥牛，即便燙舌頭，也呼呼吃下一口的欲罷不能。趙瑞和趙六手舞足蹈地描述，趙六點頭諾諾，不曉得真懂還是如何，當時趙瑞冇抱甚麼但願。

“冇，”田曹確切有些躊躇，拱了拱手，“各位去消遣吧，鄭某有事便先走了。”

“好吃嗎？”趙瑞張著期盼的眼睛。

趙六從速接過趙瑞的巾帕：“小的早就給您備著了。”

“你說這老鄭，就她一人忙嗎？司馬的麵子都不給。”這些人彷彿還邀了府裡的司馬。

趙瑞挺喜好春季，春季的風吹得風涼，心都被吹飛了。吹了一頭亂毛，家令趙六已經把火鍋備好了。吃著火鍋，聽著內裡的秋聲，表情美哉。很快趙笙也踏風而來，趙瑞被吹得一頭亂毛，趙笙卻被吹得超脫。穿戴剪裁恰當的勁裝，腰被束得緊緊的，髮帶飄飛，顯得整張臉都很俊美。難怪明天進東院，那些小蹄子都眼饞趙笙。趙笙懷裡抱著一罈酒，出去的時候，還專門看了一下內裡。

紈絝一時髦起，不必然能對峙下來。趙笙躊躇了一下，點了點頭。

趙笙頓了一下，拿起了酒罈，給趙瑞倒了一碗。趙瑞美滋滋地，喝了口酒，詩興大發：“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我等自會庇護殿下。”趙笙道。

“兩碗？”

“稻餅。”趙瑞咂了一下嘴，“那滋味不錯，如果府裡能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