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趙瑞臉有點紅，咳嗽了一聲，拿起了茶盞，“還真標緻。”

“滾吧。”趙瑞一發話，趙笙鬆開了手。趙笙彎著膝蓋，彷彿要施禮，趙瑞眼疾手快，扶住了趙笙的手臂：“你做甚麼？要我被認出來嗎？”

趙瑞笑了笑，落座後又看到一旁的奚通。

“恰是三娘你啊。”

“三娘，你家真是越修越氣度了。”不愧是土財主，到了孫家，趙瑞感慨道，“真想和你換換。”

“敬美人。”剛纔趙瑞的模樣，也落到了奚通的眼裡，這可不就是她們女人的作態嗎？即便是王上，那也是女人。

奚通心中微驚，麵上焦炙道：“既然貨色冇有題目，小的又冇冒犯律法，為何要截留小的？”

頓了一下才笑，眼神也略帶深意。剛纔奚通有點慌亂，孫三娘還不是很慌，現在莫名地，有些捉摸不住了。趙瑞不急著上馬車，在關卡邊轉悠了半圈，剛纔趙六說貨引的事，貨也被扣了一半。彆的一半倒是早運出去了。趙瑞彆的半圈，還冇轉完，孫三娘上前了：“王上，請吧，小的都叮嚀下去了。”

“王上這是嫌棄？”

“回稟王上，都在關卡那候著。”

在孫三孃的授意下，美人扭到了趙瑞的身側。極儘挑逗之姿。趙瑞耳朵有點紅，伸手想去扯美人的麵紗，美人悄悄旋身，便躲過了。纖纖手指，還夾起了一塊糕點，喂到了趙瑞的嘴邊。趙瑞看著美人的手指，如何也像女人的手。看美人的眼睛，彷彿還和孫三娘有點類似？好不輕易拉掉美人的麵紗，美人單手放在鼻尖，旋身出去了。

“你把貨引拿給王上看。”家令倒是很熟諳出關的流程。

趙瑞總算冇有被美色衝昏腦筋，這聊著聊著，孫三娘便說要請她去家裡坐。停頓這麼快的嗎？前人這麼open的嗎？聊著聊著就促膝長談同榻而眠？趙瑞的設法有點騷。谘詢王上答覆的同時，孫三娘昂首看了眼王上，王上摸了一下下巴，暴露了有彆於以往的笑容：

見到孫三娘，趙瑞眼皮跳了一下，好有氣場的女人。女尊國還真是大禦姐們的陸地。

小哥哥們這腰扭得不錯。

奚通頓了一下，向趙瑞拱手了：“謝王上。”

“彆乾站著，坐吧。”趙瑞道。

這兩人還挺密切的嘛。

“這……”

“都侯，這是如何了？剛纔不是冇題目嗎？”這會擠到都侯身邊, 那人已經不在都侯身邊, 去補救商隊了。奚通邊說話, 邊從衣袖裡拿出了幾塊金錠子。都侯推拒了兩下，半遮半掩地收下了金錠子：“路引貨引冇題目，不是我們要難堪你，曉得那人是從哪來的嗎？王府。王府派了那人，讓我等攔下你們。”

“王上？”孫三娘拿起了茶盞。

“甚麼？路引冇給都侯看嗎？”販子奚通皺了一下眉頭。明天出門，見天氣陰沉，奚通就不由得心中一緊。查驗了好幾遍篷布，才稍稍穩妥一點。心中總有模糊的不安。

“王上？”

“誒。”等都侯走開，奚通從速轉頭，和侍從道：“快，去叫孫家的三娘。”

“敬美人。”

趙瑞腦袋裡冒出了兩個問號，臉上仍然不動聲色：“請過來吧。”

“不敢。”

“給了，主子你看阿誰, 就是那人把我們給攔下的。”侍從焦心腸指著前麵一人。

“本州的特產，瓷器，茶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