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湊銀子贖了父母出來,百口團聚倒是不敢期望的,眼下能跟了這麼一名好蜜斯,與她而言已是萬幸。彆看本身纔是二等丫環的分例,卻好過本來那戶官家很多。要曉得,本來的主家老爺但是端莊的六品官員,但一樣的二等丫環倒是整整少了二百文的月錢。
想到此後,他們三姐弟就要靠本身這個獨一的姑母保護一二,不覺又是悔怨當初,不該聽了族長家叔婆的勸,多留了三成母親的陪嫁給胞弟。要不然,就靠這一筆銀子給三個孩子,在這鄰近的兩座城裡購置下幾處房產,租借與人也充足安然度日了。
“除了之前國公爺給您的五十兩銀票,現銀統共是一百三十二兩又四錢半。”點點頭,提筆在本身的帳本上記下,才又感慨一句:“俗話說,一文錢難倒豪傑漢,還真是一點不假。”
今後父母兄長分作了三處,便是天各一方,幸虧運氣頗佳,趕上了這麼一名好相與的主子,更是感激老天庇佑!實則,這回的好運氣也不滿是老天開眼,少說也有一半是因為小丫環這些年來的察看入微,曉得該如何奉迎牙行的婆子。
再彆提,這院子背麵那好大一片的清幽林子,在這本就悶熱的時節裡,增加了幾分清冷。
“文竹,你且去喚了陸家姐姐來一回,就說我有事請她幫手。”
再說現在已然身處南邊的姑侄一行,明顯在調劑了兩天後,漸漸適應了這裡的餬口。眼下所居之地,說是姑母夫家的彆院,實則倒是範圍頗大,就算比起國公府中,大房所占的東麵那片來,也是不差。
“唉,奴婢這就去。”小丫環應了一聲,便當落的清算了桌上的錢匣,忙又提起了裙角,疾步而去。
再轉頭看了一眼,姑母所住的院子,這位的出身明擺著,又未曾主持過中饋,對這經濟之事更是無從動手。要說這家裡略強過普通凡人的,也唯有本身這個,曾在宿世裡見地過些許的半吊子了。
不由遐想起了自家當年的遭受,要不是主子仗義之舉,隻怕自家姐妹倆便成了那委曲的亡魂。敏捷回了回神,含笑應了一聲後,便回身又去尋了本身主子。
想來自家這個小侄女,早已停在門外,隻是瞧見本身正與陸娘子說話,纔沒讓門口的小丫環出聲回稟。現在聞聲提及本身之事,才忍不住號召了丫環來報。
至於那婆子一家的去處,倒是從未曾在乎過。因為見地深遠的梁嬤嬤就曾提示過她,整件事中,那婆子纔是手上沾血的,對於官府差役躲都躲不及,又哪來本身尋上門去的事理。
“院子裡如果能添上一小片翠竹,就更好了。”
開初剛與這位表蜜斯相處時,隻道是個可貴的沉穩性子,又不比平常的貴家蜜斯,嬌氣實足。再經過數月的伴隨,倒是深感主子的感慨非常切當,統統都是因為被二房刻薄壓抑著,才使這位不得不敏捷長大,與那姨娘所出的七爺一樣,姐弟倆俱已成了早慧的孩子。
卻見身邊的侄女,不由苦笑點頭:“二夫人也不傻,我們由京畿換走了水路,姑母也讓人悄悄去探聽了詳情。他們二房莫非就會放過這麼個聚寶盆?”
現在最令人頭痛的,偏是本來身為國公府端莊蜜斯,最無需憂心的銀錢小事。彆的不說,都城莊國公府所屬的田莊,馬場就有不下十餘處;即便不似旁的人家在表裡兩城,都置有商店、房產;卻還留著大房夫人簡氏建議下另添的一處,位於京畿河岸邊的船埠堆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