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下無方?嘿,林大人倒是說得很輕巧麼,本官是該信還是不該信呢,嗯?”
“戚將軍,您來得恰好,這幫反賊猖獗非常,您看,小的都被打成這般模樣了,您可得為小的做主啊。”
“林大人且先去審案,轉頭本官再好生與爾分辯。”
“不敢,不敢,小人不知使君大人劈麵,有所衝犯,極刑,極刑。”
一看林瀾那等六神無主的模樣,陳子明對其自不免更看低了幾分,不過麼,倒是冇再朝其發作,僅僅隻是一揮手,麵無神采地叮嚀了一句道。
“冇事的,放心好了。”
聽得陳子明這般說法,林瀾當即便暗自鬆了口大氣,緊趕著恭謹地應了諾,而後便自去號召部下衙役們籌辦錄供詞之事件。
“王兄不必如此,未能讓治下百姓安居樂業,確是本官之責,此不必諱言,然,本官能夠包管,自本日起,當在州中好生清算,應不致再有似孫班頭那等害民之蛀蟲,隻是本官隻要一人,不免有照顧不到之處,王兄可願助本官一臂之力否?”
“免了,讓你的人將那兩混賬都先看押起來,轉頭本官自有主張,去罷。”
“狗東西!”
孫班頭自發得救兵已到,哪還會怕了陳子明等人,再一想起先前被陳子明痛打的仇恨,眸子子立馬便紅了,張著冇了半口牙的血口,陰陰地怪笑了一聲,發狠地矢語了起來。
汲引一個班頭,還是縣級的班頭,對於陳子明來講,不過是小事罷了,提及來也是臨時起意,擺佈成與不成,都無甚緊急,這一聽王鐵塔答允了下來,也自無太多的交代,僅僅隻是神情淡然地叮嚀了其一句道。
“諾!”
這一見州軍已到,孫班頭就跟見到了孃親普通,屁顛屁顛地便搶上了前去,手指著紅腫不已的臉頰,口齒不清地喊著冤。
“這……”
“嗯,既如此,爾且就馬上上任,共同著林縣令先將孫班頭的案子辦了去。”
州軍兵士方纔剛將孫班頭拿下未幾會,汶山知縣林瀾也策馬領著一大幫衙役們趕到了現場,大老遠便瞧見一身走方郎中打扮的陳子明正端坐在一張矮桌背麵,心頓時便慌了,趕快下了馬,一溜煙地跑上了前去,規端方矩地便是一個大禮參拜不迭。
“下官禦下無方,驚擾了使君大人,極刑,極刑。”
“王兄,竊覺得再好的律法與政令,終歸須得靠人來履行,今州中似孫班頭這等蛀蟲比比皆是,百姓難安,王兄如果不棄,可願先行接辦孫班頭之職,將來有所建立,自當另行汲引。”
“諾!”
孫班甲等人不過是小蝦米罷了,打了也就白打了,拿來立威麼,明顯不敷以震懾宵小,倒是林瀾倒是個夠資格的靶子,至於要不要拿其來祭旗麼,陳子明倒是尚未想好,還須得看看林瀾的表示如何,恰是出自此等考慮,陳子明自是不會讓其等閒過了關去。
跟一將死之人辯論不休明顯是傻子纔會乾的事情,陳子明自不會有那等閒心,無所謂地笑了笑,便不再理睬孫班頭的號令,任由其在一旁指手畫腳地胡亂嚷嚷著。
“嗬。”
“下官叩見使君大人。”
“林大人很行啊,真給本官張臉了,帶出了一窩妙部下,好,好得很麼!”
“好膽,何方狂徒,安敢如此鄙視國法?”
陳子明先前伸手一按,當然是不肯王鐵塔出錯,可也不乏衡量一下王鐵塔的力量之心機,這一試之下,心中已是有了底——在陳子明看來,王鐵塔的力量確切不小,足可和當初邏騎營的大力士張彪相提並論,如果在軍中,也能算是一把妙手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