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昆本來是籌算拿“旋風盜”的動靜跟陳子明作個好處互換的，卻未曾想陳子明彷彿對“旋風盜”的事已然有所發覺，心下裡自不免絕望得很，一時候還真就有些不知該從何提及纔是了的。

陳子明底子不給鄭昆喘氣之機，也不等其回過神來，便已是緊逼了一句道。

鄭昆沉默了半晌以後，一雙昏黃的老眼突地泛了紅，一聲長歎之下，便已是絮乾脆叨地說開了，言語間儘是憤概與酸楚之意味。

“老員外對‘旋風盜’之事可有所知麼？”

饒是鄭昆也算是老於油滑之輩了的，可被陳子明這等威壓一逼，還是不由有些個心驚肉跳，在不清楚陳子明究竟曉得多少之下，他也隻能是先行表忠上一番。

“使君大人放心，但消小老兒能辦獲得的，斷不致令使君大人絕望便是了。”

“嗯……”

“老員外客氣了，且請坐下說好了。”

這一見陳子明的視野掃了過來，鄭昆自是不敢有所怠慢，忙從屏風背麵即將出來，疾步搶到了案牘前，非常恭謙地便行了個禮。

“老員外能有此心便是好的，本官自是信得過，然，戰陣之事還是由本官來辦的好，老員外隻須將所得之諜報導出便可。”

“……”

鄭家占有茂州但是有著三百餘年的汗青了，根深得很，自是有著一套彙集諜報的完團體係，不過麼，鄭昆明顯是不籌算對陳子明和盤托出的，但見其略一遊移以後，也就隻給出了個含含混糊的答案。

“如何？老員外有甚難言之隱麼，嗯？”

一聽鄭昆如此表態，陳子明也自冇再多囉唕，一壓手以後，便即拿過擱在案牘一角的筆墨紙硯，埋頭揮筆速書了起來……

“不瞞使君大人，我鄭家與那‘旋風盜’實有解不開的血仇，今得聞其又要來我茂州犯事，小老兒自不肯與之乾休，但消使君大人有令，我鄭家自當儘力襄助！”

鄭昆明顯冇想到陳子明一上來便點出了“旋風盜”，神采不由地便是一變，反問的話語也就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