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嗚嗚嗚……”
陳子明所部方纔剛撤走不久,一陣隆隆的馬蹄聲便即從東北方向由遠而近地狂響了起來,煙塵大起中,萬餘鐵騎已是飛奔而來,殺氣直衝九霄雲外,毫無疑問,如果陳子明所部走得稍慢上半晌,十有八九難逃這撥鐵騎之追殺,了局麼,或許不必然會全軍毀滅,但是以元氣大傷怕也就是不免之事了的……
吐蕃軍大敗之餘,其騎軍當然是跑了個精光,可本來正在攻城的步軍倒是倒了大黴了,被羌人騎軍的快馬長槍來往衝殺之下,死傷無算,其狀可謂是慘不忍睹,但是陳子明卻並無全殲這夥吐蕃步軍之籌算,一待將錦囊射上了城頭,便即揚部下達了撤兵之令。
陳子明一起血殺四方,很快便衝到了城門樓下,不過麼,卻並未命令柳五開城相迎,而是從腰間取下了鐵胎弓,又抖手從懷中取出了個小錦囊,串在了一支去了箭頭的雕羽箭上,朝著城頭便射了上去,而後麼,也冇管城頭是怎個反應,策馬便兜轉了個圈子,又向外衝殺了去。
潰敗,不折不扣的潰敗,本來這支吐蕃騎軍就是倉促回身迎戰的,彆說陣型了,便是馬速都未曾放開,再一看主將欽陵讚卓已是落荒而逃了去,哪另有多少的戰心可言,被澎湃而來的羌人騎軍隻一衝,當即便被衝得個大亂不已,連一個對衝都冇能對峙住,便已成了四散而逃的潰軍,到了此時,東城一帶的吐蕃雄師之大敗已然成了定局,不過麼,也恰是因為欽陵讚卓所部這麼一下阻擊,多多極少是遲滯了下陳子明所部的衝鋒勢頭,給了其他各部撒腿狂逃之機遇。
“汰!”
陳子明一身的金盔金甲,在一大幫有若烏合之眾的羌人騎軍中,實在是過分顯眼了些,明擺著就是雄師之統帥,毫無疑問,如果能將陳子明斬殺當場的話,吐蕃軍的危急便可迎刃而解,此一點,欽陵讚卓明顯是一開端便算計到了的,這一衝將起來,也不管部下騎軍是否能跟上,飛馬挺槍便朝陳子明殺奔了疇昔,於兩馬將將訂交之際,但聽欽陵讚卓一聲吼怒,手中的長馬槊已是迅若奔雷般地直取陳子明的胸膛。
“轟、轟、轟……”
欽陵讚卓年方十六,恰是血氣方剛之年事,哪怕瞅見了後陣疾走而來的騎軍陣容浩大,卻並無一絲的懼色,大吼了一聲,率所部一千馬隊狼籍地掉頭向後,也顧不得清算隊形,便已是狼籍地衝了起來。
能在此際殺將出來的,天然是陳子明所部無疑,實際上,早在昨夜,陳子明便已率部趕到了鬆州城外,本想著去偷襲一下吐蕃軍大營的,隻是哨探了一番以後,見吐蕃軍大營防備非常森嚴,也就放棄了這等籌算,就在東城門三裡外的一處密林間藏了起來,算起來,離著祿東讚地點處,實在不過隻要裡許擺佈罷了,實在是近得很,可也正因為如此之近,統統的吐蕃遊哨都未曾花力量對那片密林加以哨探,就算有顛末,也都是倉促來去罷了,天然不成能發明得了藏在林子深處的陳子明所部,這纔會導致了吐蕃雄師眼下的被動之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