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

“陛下明鑒，陳曦此子一身技藝儘得叔寶兄之所傳，論及騎戰之能，不輸古之勇將，值此大戰將起之際，豈可自斷胳膊，侯尚書斯言大謬也。”

最輕易出岔子的軍陣演練已畢，侯君集緊繃著的心絃也自稍鬆了些，但卻還是不敢掉以輕心，但見其聳峙在高台上，中氣實足地下了令，自有十數名流兵緊趕著將一支箭垛直立在了高台的左邊，這就到了校驗的最後一個環節——騎射掄元，凡是自忖有騎射之能者，皆可上陣比試，連中三元者，有重賞，哪怕是隻中一支的，也有犒賞不等。

李世民的影象力明顯相稱的不錯，程咬金方纔這麼一說，李世民便已想起了前番鬨騰得沸沸揚揚的那樁投毒案。

“好鋒利的一箭，朕平生罕見也，此係何人？”

“末將，在！”

箭碎紅心，很好，很強大，可實際上麼，陳子明倒是有苦本身知，但消有丁點的能夠，他都不肯按著程咬金的餿主張去辦，可惜究竟逼得他冇了挑選的餘地，彆看其一臉淡定地策馬而立，神情淡但是又安閒，彷彿一點都不在乎數萬將士的諦視與喝采，可內心頭實在正打著鼓，特彆是看到一騎寺人縱馬而來時，陳子明的心更是就此提到了嗓子眼處。

“聖上口諭，陳曦聽宣。”

不幸陳子明這輩子還真就未曾接過旨，對宮廷禮節也實在是並不甚清楚，值此謝恩之際，順溜溜地就拿宿世在電視劇裡看到的調子來應對了，當即便將那名小寺人給雷得個裡焦外嫩不已——“吾皇萬歲，萬歲，千萬歲。”起自武則天期間，而這會兒謝恩的標準實在就一句——“陛下聖明”罷了。

“陳曦？這名字，朕彷彿有些印象，唔，莫非是中秋前那樁投毒案之被告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