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陘中,一小隊馬隊正自奔馳間,一名哨探俄然疇火線飛馬趕了來,在已停下的步隊前一躬身,緊著便出言稟報了一句道。
“大人謹慎!”
“噗呲,噗呲!”
“猖獗,子明乃朕之肱股,夙來忠心耿耿,豈是爾能亂議的,還不退下!”
饒是李恪鎮靜得難以矜持,可許敬宗卻並未跟著湊趣上一回,反倒是麵露憂色,欲言又止地吐出了半截子的話來。
“大人!”
陳子明一身的技藝都在槍上,固然不善於這等江湖亂鬥,可畢竟是屍山血海裡殺出來的絕世悍將,反應自是快速非常,隻一看擺佈兩旁各有一人殺到,立馬運槍如飛,幾槍便逼退了左邊衝來的殺手,而後槍身一橫,連擋了右邊來敵三劍,仗著神力,硬生生將敵手震得向後連退數步。
子時已過,夜早已深沉,偌大的營地裡一派死寂,唯有篝火燃燒時收回的劈啪聲還在不時地輕響著,萬籟沉寂中,營地不遠處的林間俄然響起兩聲鳥鳴,很輕也非常平常,幾名賣力守夜的侍衛底子未曾有甚思疑,乃至未曾朝鳥鳴處望上一眼,這也不奇特,布穀鳥太平常了,天南地北都少不得這類鳥的身影,那個冇事會去計算布穀鳥為何會夜啼,再說了,現在早已不是在高句麗那等戰亂之地,都已返國,哪怕身處荒郊田野,眾侍衛們也不信賴會出甚事的。
“殺!”
惡戰刹時便發作了,饒是陳子明部下侍衛多達四十餘眾,其中也不乏鐵炫等技藝高強之人,可畢竟是突然遇襲,倉促間還真就擋不住這群黑衣蒙麪人的突襲,固然搏命廝殺,卻還是被三名黑衣蒙麪人殺到了陳子明地點的帳篷前。
“諾!”
“陛下息怒,微臣隻是在憂心不知該如何為陳大人敘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