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決計抬高的聲音,我一時之間冇反應過來,呆呆的乾坐著對他眨了眨眼,然後慢半拍的從喉間收回一個乾澀的聲音,“……啊?”
“拍門!”
他換了個姿式,雙手插到西褲口袋裡,眯了眯眼,超出我的題目直接反問我,“你熟諳鐘子天?”
他坐著我站著,他俯視著我,劍眉微微一蹙,也“噌”的從椅子上站起,這下換他俯視我了。
“出去!拍門!”
“兩萬!”
“冇錯,是我。”鐘子天繞過辦公桌走到我中間,一臉壞笑的看著我,“連我的車都記著了,看來你對我還真是‘情有獨鐘’啊,哦,對了,考慮得如何樣了?”
我活力的揮開他夾支票的手,鄙夷的瞥他一眼,朝他嚷嚷,“貨甚麼貨!我隻說不會認賬,又冇說要賣給你,你能不肮臟嗎?”
“蜜斯,你哪位啊?你曉得你在和誰說話嗎?”他有點活力的雙手叉腰。
我瞪了他一眼,極其委曲的寫下我的“罪行”,塞進他懷裡。他看了一眼,暴露哭笑不得的神采。
“那太好了!我就喜好不會認賬的人。”
我一臉猜疑的核閱著他,“從我進門坐在你麵前的那一刻起,你就認出我了,對不對?”
我縮了縮脖子,剛纔的理直氣壯瞬息間灰飛煙滅,我慫了,我完整的慫了,誰讓我冇帶包呢。
我脫口而出,“要不然呢?”
我很不平氣,“我又冇燒你家屋子,不就是一件襯衫嗎?你還奪走我初吻了呢?這筆賬如何算?”
我嘰裡咕嚕問了一堆,他倒聽的有滋有味。
我靈機一動,“你猜對了,我是來……做你的助理的。”
鐘子天“好脾氣”的反覆了一遍,不過從他起伏的胸膛看,他憋的應當挺辛苦的,我冇有服從他的號令去拍門,隻是坐著看著他。
“我不裝,你會一股腦的把熟諳我的過程都抖出來嗎?如果我不裝,那我又如何肯定你是真的認出了我?”
鐘子天眼睛一亮,再次從下往上的掃了我一眼,“堂堂董事長令媛竟然屈尊做我鐘子天的助理?你該不會是愛上我了吧?倪、可、馨!”
他動了脫手指,略帶挑釁的看著我。
“這是一萬錢支票,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他像夾捲菸似的夾著那張薄薄的支票,對我痞痞一笑。
鐘子天見我對著白紙發楞,又來調侃,“如何?悔怨了?”
我摘下墨鏡,眨了眨眼,“莫非你不是鐘子天?”
鐘子天笑眯眯的看著我,遞來一張白紙和一支玄色水筆,“記著,兩萬!”
“你……你此人如何這麼無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