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拍鼓掌:“那就讓她出去我見見吧,再者,你去東耳房將我嫁奩裡的那對金鑲碧璽花草簪和那串陽綠色的翡翠手串找出來,找個錦盒裝了。”
柳葉一呆,那串翡翠珠子但是王妃娘娘送的,代價不菲呢!隻是看著主子果斷的模樣,她也冇說甚麼回身去了。
想了一會,馮老夫人說:“這事倒也急不得,隻能是漸漸來了。再過兩日就是姝兒十七歲的生辰了,這是她除服後的第一個生辰,必然要好生籌辦。我不放心外頭阿誰,你親身去摒擋此事。”
程嬤嬤趕緊倒了一盞玫瑰水遞給主子:“夫人喝點水消消氣,何必與那起子眼皮淺的小人普通見地?幸虧桐少爺自幼由夫人教養,現在又在明和書院肄業,常日為人也是暖和有禮,倒是與這一家子都不太一樣。”
想到這位侯夫人的經曆,悠然不由得歎了一口氣:真真是人生如夢、世事無常啊!馮老夫人的兒子還冇有結婚就英年早逝,也冇有留下甚麼子嗣。老夫人無法之下,隻能從丈夫的弟弟家過繼了一個幼兒作為兒子的嗣子,好擔當侯府的爵位。隻是這孩子當時髦且年幼,是以隻是臨時養在府裡,隻要等弱冠以後才氣擔當爵位。傳聞現在錦鄉候府當家理事的大太太就是這位少爺的生母。
這類瓷器在高祖在朝那會被髮明出來今後,時髦了二三十年,但是厥後因著精通這門技術的幾個徒弟不幸死於一園地動當中,這門技術便斷了傳承。先人固然也有仿造的,但是做工均都落了下乘,不比高祖時的鬥彩瓷器燦豔多彩、小巧新奇。
這天,悠然正在花房修剪花枝,忽見丫環拿過來一張請柬。悠然翻開拜帖看了一會笑道:“這個莊mm倒是風趣。”又問:“來送帖子的走了冇有。”莊姝曉得她有身了不會列席,但還是下帖子相邀,這就是擺瞭然想借這個由頭交友的心機,倒是可貴的不看低她出身的官家令媛。
馮老夫人歎了一口氣:“若不是看著這個孩子是個好的,我也就不消忍著這起子惡妻了。隻是我看桐哥兒也是個孝敬的,就怕將來他會受這伉儷兩個調撥,與姝兒生分了。現在先容她蹦躂幾天,等我給姝姐兒訂好了婚事再去清算她。哎,幸虧姝兒是個能立得住的。現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趁著我還能轉動,儘快給姝兒找個好婆家。”
總歸這是人家的家事,悠然也隻是感慨了一陣子就算了。倒是非常喜好那對玉壺春花瓶,就讓丫環擦洗潔淨了擺在堂屋的條幾之上。現在恰好是繡球花開的正盛的時節,又讓丫環剪了幾隻繡球花插出來,倒也是花團錦簇的。
隻是又轉念一想,若不是馮老夫人孃家顯赫,背後有人撐腰,怕是連現在的日子也冇有呢。即便這個時空較之悠然熟知的宿世已經先進了很多,但是“發絕戶財”的事情也還是屢禁不止。是以說馮老夫人既有不幸又非常榮幸。
柳葉笑著回道:“來的是莊女人身邊的大丫環,玉檀姐姐正在陪著呢,正等著夫人的複書。”
卻說錦鄉侯府葉家的棲霞院裡,馮老夫人正在與人議論悠然呢。她對著身邊的程嬤嬤說道:“我這還好好的活著呢,這起子小人就如許明目張膽的欺負我的遠親外孫女。不就是拒了她孃家的提親嗎?也不看看她阿誰孃家侄子是個甚麼貨品,就敢來肖想我的姝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