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嬤嬤點點頭:“夫人就是心善啊。”輕柳點點頭:“恰是呢,攤上夫人如許的主子也是我們的福分呢。”
這時隻見齊嬤嬤拍了拍頭:“看我這腦袋,夫人,另有彆的一件事呢,是關於輕柳的。”
齊嬤嬤笑著接過茶杯:“還是你細心。”說完幾口便飲儘了。將茶杯遞還給輕柳,她問:“如何就你一小我在這當值?”
“夫人彆悲傷了,如果二少爺的在天之靈見您如此悲傷怕是也不能瞑目,再說您另有大女人呢。”齊嬤嬤見勾起了主子的悲傷事,趕緊安慰。
話音未落,就聽韓氏嘲笑道:“哼,虧的老太太老是自居出身國公府呢,也不看看她的行事做派,整天裡將姨孃的孃家人當端莊親戚,真真是給安國公府丟人。也不看看那一家子都是些甚麼貨品,就是我們府裡的庶女也不是如許的人家能夠的上的。”
“哼,祖上固然傳下來了爵位,可有冇有實權在手,那日子差的可隻是一星半點兒?侯爺在本地為官多年,整日裡風吹日曬不說,常常有海賊來犯,刀光劍影的不曉得受了多少痛苦才保住了我們這一家子的繁華繁華。這一窩子人不心疼侯爺就罷了,整日裡調三窩四的,儘想著給侯爺扯後腿,安得是甚麼心?不過就是因著侯爺不是她生的罷了。你彆看老太太明麵上對白氏和她生的大哥兒各式寵任,內心還不是想著將來我們府裡的爵位能讓她的兒子擔當?隻不過她那兒子忒不成調,爛泥扶不上牆罷了。”韓氏越想越氣。
韓氏閉了閉眼:“如果我的浩哥兒還在,我哪用的著如許被動?”
輕柳小聲回道:“夫人要歇午覺,也用不到太多人奉侍,便讓微雨幾個也都去安息了。”
兩人又小聲說了幾句閒話,便聽到閣房傳來沈夫人的聲音:“輕柳,誰來了啊?”
正房的廊下,大丫環輕柳正坐在門口打絡子,見齊嬤嬤來了趕緊站起來,小聲問道:“嬤嬤如何頂著如許大的太陽過來了,看熱的這渾身汗,從速到屋裡風涼一下。夫人剛睡下不久,但是有甚麼急事?”說話間輕手重腳的打起門口的竹簾,將齊嬤嬤讓了出來。
“是,夫人。”輕柳施禮後回身出去了。
聽到齊嬤嬤提及本身的嫡女,韓氏這才暴露兩分笑容:“是啊,就是為了恬姐兒,我也不能等閒畏縮。英姐兒固然不是我生的,但也是自幼在我身邊長大的,恬姐兒冇有遠親的姊妹,還希冀著將來她們姐妹結婚後能夠守望合作呢,如何能便宜了白家阿誰敗家子?我這就寫信給老爺,讓他千萬不能承諾了老太太。”
不待輕柳回話,齊嬤嬤趕緊回聲道:“回夫人,是奴婢過來了。擾到夫人歇息了,是奴婢的不是。”
正房的堂屋裡放著一隻大瓷盆,內裡放了小山一樣的冰塊。齊嬤嬤自行拿了一把團扇,站到冰盆邊上,用扇子悄悄扇動,陣陣冷風便緩緩襲來,頓時便感覺風涼多了。輕柳用蓋碗茶杯端過來一杯溫熱的酸梅湯,輕笑著說:“嬤嬤剛從內裡返來,不敢給嬤嬤喝冰鎮的恐傷了腸胃。”
齊嬤嬤點點頭:“夫人說的是,隻是老太太庶女出身,能有甚麼見地?奴婢派人探聽了,白家那老邁固然才十六七歲的年紀,但是跟他爹一樣,偷雞遛狗、尋花問柳的事但是做的很多。白家又冇甚麼恒產,多年來不過是靠著打秋風過日子,一家子冇有個牢固進項,這不又打上了二女人的重視。他們不過是想著二女人是在夫人身邊長大的,如果出閣,除了公中三千兩的份例,夫人和侯爺少不得要暗裡補助些。且二女人是庶女,婚事上頭總會艱钜些。如果老太太非以長輩的身份壓下來,侯爺也不好非常推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