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抽出鞭子,那後門上又跑過來一個婆子:“趙老四,等等再走,我這兒有幾件舊貨,都是主子不要的,你看看能給多少錢。”
不說還好,這話一說完,趙老四就見他姐淚流滿麵的,立時慌道:“姐,你這是不放心啥啊。上個月我回家,親身去看過外甥了,那住的處所確切不好,我還籌算著這年早一個月回家,給他們修修屋子呢。你真放心吧。”
想本身好幾個月都不回家,偶然候回家了也冇去看過外甥外甥女,看姐如許,要不他明天歸去看看。
趙老四做完這一波買賣,清算清算就籌辦走,老婆子提示他:“老四啊,這盆花你如何不搬走啊?”
小女孩接餅子,含混不清地說聲感謝就捧著吃了起來,趙老四歎口氣,搖點頭趕上驢車走了。
老婆子頓時笑道:“你可真是會做買賣,這柿餅另有這個瓜子,都給我稱兩斤,歸去拿給小孫子吃。”
數百裡的湖州府,餬口的氣味和瀘州府普通無二。
說完了,隻見他姐還是哭,也不說話,趙老四就想,怕是他姐擔憂說話嚇到他,這一向哭,難不成是外甥外甥女有甚麼不好?
芳洲的老子娘在老夫人院裡的小廚房做粥,聽聞此事,忙忙地就解下圍裙去找閨女,待聽閨女將受罰的啟事細細講完,她才歎口氣拍了拍閨女的手:“芳兒啊,你想岔了,老夫人哪是不歡暢你挑釁一個村姑的口舌,這是警告你不能打大少爺的主張呢。”
老婆子接過錢,趙老四就去拿那些東西,見老婆子還冇走的意義,他就又號召道:“您看看,我這貨攤上吃的用的都用,那柿餅是昨早晨新進的,白叟孩子都愛吃,您要不要稱點兒?”
“好咧”,趙老四放回鞭子,笑著跳下車來,看那些舊貨,本來是一個雕花盒子兩支斷了齒的梳子和一隻半禿的掃把,固然看著都不如何樣,趙老四卻曉得這些東西的用料都是好的,當下隻要些為莫非:“大娘,你看這東西都壞的冇法兒用了,不能值多少錢。”
“那就承您光顧了”,趙老四說著點出一百文錢交給那老婆子,他曉得這些府裡下人拿出來賣的都是不值錢的或是實在不能用的,不過冇乾係,他歸去修修,還是能在貨攤被騙新的賣。
“成成成”,老婆子頓時笑眯了眼,冇想到這點東西還能賣一百文,“怪不得咱府裡的人都說你實在,今後有那不消的東西,我還賣給你。”
中間剛買了幾卷線的婆子是個年青些的,這時笑道:“趙老四,你可彆不樂意,這花我見過,咱家三少爺花二百兩賣的,就算快死了,那也值老鼻子錢了。”
那婆子也不在乎,歸正這些都是她從少爺那些大丫環扔出來的東西中撿的,能換一個錢也是賺的。
說著就要走,剛纔那婆子抱起花盆就給放到了車上,“拿走吧拿走吧,也沾沾我們時府的繁華氣。”
“老了可不就疼孫子孫女”,趙老四笑嗬嗬地把那掃把梳子放到車上專門放舊貨的筐子裡,轉而說著話給老婆子稱東西,稱好了,又多繞她一點,喜得老婆子歡暢地就把三十八文錢給了。
趙老四看了眼那盆半死不活的花,暗忖花盆倒是值錢,不過本身表示出想要的模樣,說不得還得給錢,就搖點頭:“大娘,這花都快死了,我拿它不是占處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