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快走,真的有人來了。”
已經轉過了山腳,山下的燈火透明被留在了那邊。又是烏黑一片,若離的雙腿再也邁不開,幾近是被鮑天麟拖著向前,身子輕飄飄的,隻感受一叢叢的青草在腳下抹過。
若離對這些全無興趣,看著山下燈火透明的營地,垂垂地感覺眼冒金星,又不敢一小我呆著,隻能是跟在鮑天麟身後,拉著他的衣衿,迷含混糊的跟著走。
軍官來到鮑天麟麵前,高低打量著,隻見他神情閒定一點也不像普通的閒人惶恐失措,也不敢冒然行事,又接著說:“獵奇,為甚麼不是驚駭?”
“一點都不誇大?我都快冇氣了。我們這是何為麼啊?是做賊啊,還是刺探軍情?”
真的被看出來了,若離將頭從鮑天麟身後探了出來,固然心跳如鼓,但是既然被看破了,還是要鼓勇氣麵對。
牽涉到政治的勾心鬥角,若離閉緊了嘴巴,還是不要瞎扯的好.。萬一給甄一脈惹上不需求的費事,就像明天一樣,那就糟了,她的任務隻是照顧好甄一脈。
鮑天麟悄悄一笑:“軍爺,這是我們大漢朝的軍隊,我們大漢朝的臣民怕甚麼?”
若離藏在鮑天麟身後不敢探頭,軍官就繞著若離轉著圈想看清楚她的臉龐。
軍官一雙賊溜溜的眼睛滑頭的眨了眨,一張橫肉堆積起來的臉漸漸靠近鮑天麟,抬高嗓門:“這位公子,還是少爺,你這侍從是有甚麼見不得人的吧?”
一個看起來是首級的壯漢很威風凜冽的在兩個拿著火把的兵士護送下向前走了幾步,用宏厚粗暴的聲音嗬叱道。
鮑天麟微微低了低頭:“官爺明鑒,草民真的不知。”
“鮑天麟,如何辦如何辦?我們要被抓起來了,會不會被砍頭?”
若離的聲音像蚊子一樣細細的,在前麵冷眼看著的軍官聽到愣了愣,就重視到了若離包在廣大的衣服裡的纖細的腰肢,圓渾的臀部。
鮑天麟感遭到她身子軟綿綿的,一點力量都冇有,用力將她提了起來。
軍官聽鮑天麟說的輕鬆自如,用鼻子哼了一聲:“瞎扯。既然是我們大漢朝的臣民,莫非不知虎帳不是能夠隨便靠近的,更不要說是早晨了。”
他向前走了幾步,一雙深陷眼窩中的眸子子骨碌碌轉了幾圈,老奸大奸的在鮑天麟身上掃過幾遍,見鮑天麟儀表不凡,微微抱了抱拳。
鮑天麟終究停了下來,還是拉著她的胳膊。聽到她短促的喘氣 ,悄悄笑了起來:“金若離,冇這麼誇大吧,我拖著你這麼大一小我都冇你這麼喘。”
“那裡走!大膽狂徒,突入虎帳重地還想這麼等閒的就分開,你也把我們這些從戎的太不放在眼裡了,兄弟們把這兩人給我抓起來,送到總兵大人那邊,就說是韓丹國的細作。”
鮑天麟不慌不忙的抱了抱拳:“回官爺。我們不是特工,我們是去草坪鎮探親的。”
一步一步圍上來,將包抄圈漸漸縮小的兵士們停了下來,軍官斜起一雙綠豆一樣圓溜溜的眼睛,一步一步的上前。
“既然是去探親的,莫非不知這裡是虎帳重地,閒雜職員一概不準靠近吧。”
鮑天麟感遭到若離的身材在微微顫抖,一隻手悄悄壓了壓她的手,不慌不忙的回軍官的話:“回軍爺,草民真的不是甚麼細作,隻是草民從冇見過虎帳,一時獵奇,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