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紹道:“你既然明白冇法領兵的感受,為何不能成全我?”
“閉嘴!”幼帝最煩她說這話,急著拋清乾係,揮著胳膊喊:“好,你去!朕頓時就叫人擬旨讓你去!”
應璟冷哼:“你當本侯是你?陛下就算不是陛下,就算不是本侯外甥,這個年紀的孩子也本該就寵著護著!”
荀紹記得幼年時曾有一次世人喝酒作樂,醉後胡侃,有人問道何為人間最難忍耐之事。
應璟道:“東北算是大將軍的根底之地了,既然如此,此番不如還是勞煩大將軍走一遭吧。”
奸計得逞,荀紹謙虛地弓著身子退出了幼帝寢殿,卻發明領她前來的郭公公早就不在了。晨光大亮,廣袖翩躚的應璟負手站在廊下。
周豐意發笑:“說的也是。說來寧都侯不愧大家交口獎飾的君子君子,被我大哥在朝堂上彈劾了一番,竟還給他機遇建功,實在叫人敬佩。”
遠處傳來鐘鼓之聲,應璟挑眼看來:“彆跟我來這套,有事朝上說。”
應璟微微蹙眉:“公主奉告你的?”
應璟年幼喪父,母親孱羸,多虧時任黃門侍郎的伯父應懷義將他們接來洛陽顧問,才免於顛沛流浪。
“呃……他昨日下午派智囊送來的,說是他夫人非要他帶來的,他光臨走纔想起來,再帶歸去又感覺累墜,還是送來給您得了。”
本來殿中吱吱喳喳,很多大臣都提出了應對之策,此時一聽寧都侯開了口,便都收了聲。
此事本就該當敏捷定奪,既然現在已經定下,大臣們也就順次告彆退出禦書房去了,剛纔那般風風火火,倒像是虛驚一場。
荀鳴擺佈看看,抬高聲音道:“西北那邊的鮮卑族部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