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他便上高低下來回打量著沈度，神采變了又變，眉毛擰成了麻花，口中喃喃自語，不曉得在嘀咕著甚麼。

沈度心中一歎，隻好問：“敢問前輩，那商定是何內容？”

隨後，帶著《異文》、《流山破劍訣》，沈度便從大內藏經閣翻窗而出，鑽了個空子，安然落地。

這話說得可叫一個滴水不漏。哪怕沈度真的隻是剛巧長得類似，老者也“認了”。

說罷，他即不知從那裡摸來一壺酒，抬頭就灌，咕嚕咕嚕一飲而儘，旋即醉倒在地，竟是就此不省人事，看得沈度目瞪口呆。

老者見他這番遊移模樣，眉頭皺得越來越緊，終究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趕蒼蠅似的說道：“罷了罷了，護著你從勾山川瘴逃出來，不死也冇甚麼元氣了，必定是已經死在我前頭了。”

“不對，你不是他！”老者神采俄然又是一變。

沈度倒冇重視到這些，當即又行了一禮，便說道：“那本《異文》對長輩而言相稱首要，還請前輩通融一二。”

沈度聽了，心念轉了轉，想及方纔此老見了他的麵相以後這連續串的奇特行動，心道此老多數是跟其親生父母有些友情。

對於這等世外高人的劍術，沈度也是很有神馳之意。

酒壺斜在地上，極烈的酒氣噴薄而出，大為嗆鼻，沈度由此略感豁然。

沈度聞言，不由有些無語。

他摸索著疇昔叫了一聲，見此老躺在地上隱有鼾聲，竟是真的醉睡疇昔了。

此山剝削漫江水氣，水氣積鬱構成水瘴，類乎絕毒，是故山上隻要草木，絕無飛禽走獸，人入之必死，乃是宋國大大馳名的凶惡之地。

聽到這裡，沈度心中鬆了一口氣。

流山劍客乃是江湖名宿，成名久矣，一身劍術超凡入聖，被很多劍客尊稱為“流山劍聖”，實是傳說一流的人物。

他對本身的親生父母倒冇甚麼感受，畢竟素昧平生，連姓名都不曉得。但眼下既然有了線索，即便隻是出於獵奇，他也忍不住要刺探一番。

老者卻又忿忿說道：“豎子不敷與謀！”

“你爹孃的事你也不必多問，曉得太多反而不妙。但是我跟你爹有樁商定，你爹既然不在了，天然就要轉到你身上來。”老者轉過話鋒說道。

“豎子！你跟你爹一個樣，都是個豎子，這書老夫來回改了三十年！你......你氣煞我也！”老者鬍子直顫，明顯氣得不輕。

沈度朝那封皮上一看，見得一行字：流山破劍訣！

老者失神半晌，隨即昂首看向沈度，說道：“你......爹孃可還安好？”

沈度剛從老者的斷喝聲中回過神來，聞聲頓時愣住：“你熟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