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身之際,恰是狼籍伊始。沈度目睹這般場景,心中忍不住有了些對勁和光榮。
“但是他為何又要殺了閔縣令?”他俄然想到。
沈度先是沉默,隨即說道:“不然,你當他為何那般在乎民氣?西陵郡那些山民又豈能如此輕鬆就得了橫財?”
兩人過來,席地而坐,斟了兩杯酒。
陳破軍眉頭舒展,麵色頗多竄改,深思起來。
“引五龍幫過來構和,為的就是要殺死吵嘴二龍,使其驚怒,非論如何,隻要處統統兵匪之亂,便是開啟州牧之製的最好來由。那位沙鷲沙保護精通暗器,十有八九就是殛斃黑龍之人。而我偶爾得知,前朝秘衛便有沙姓之人,何州牧又與前朝皇室同姓......”沈度說道。
畢竟刺史和州牧,固然都是統轄一州之地的封疆大吏,但實際上卻有很大的不同。
“看來,朝廷是真的......”
場麵很快便規複了安寧,陳破軍收斂神采,隨即與畢雲亮笑著說道:“何大人有經天緯地之才,現在受任州牧,實至名歸,想必是更有施才之所,真是可喜可賀啊。”
沈度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道:“這世上凡是有目標的事情,就必定要有顧忌。”
“不錯。”沈度拿起青梅,咬了一口,“若我所料不錯,錦衣幫的那位何幫主多數乃是何大人的家奴之流,青石代價翻倍不久,他便將動靜奉告了州牧大人。”
“料想以內?”
陳破軍聞言一驚:“你是說......此前各種,皆是由何州牧佈局而至?”
“前朝!”陳破軍聽了,不由麵色一變:“你是說,何州牧是想要......謀反?”
“恭喜道賀!”
沈度搖了點頭:“非也。隻是鄙人無父無母,亦無近靠近鄰,天然不必顧忌甚麼。”
羅雪娘嬌羞萬分,盈盈一拜,行了大禮。
沈度點了點頭:“不錯。從青石代價翻倍開端,統統的佈局就已經開端了,何州牧能成我大宋第一名州牧,可不是甚麼機遇偶合。”
“州牧!”
畢雲亮聞言,倒是一怔:“宗族之延,理所當然,何來顧忌之說?”
伉儷二人行了大禮,便算有了名分,陳破軍麵帶紅光,看著羅雪娘忍不住便道:“娘子......”
“此前他說大內藏書之盛,我還感覺有些奇特,現在看來,那恐怕乃是羨嫉的語氣。”半晌以後,陳破軍一歎說道。
沈度稍一沉默,道:“道理當中,料想以內。”
但毫無疑問,州牧製乃是重中之重,隻要開啟,必有大世,不管是複興還是毀滅,接下來的大宋,必定不會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