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地惹上了他？”灰袍男人打量了沈度一眼以後，麵色奇特地說道。在他看來，沈度不過是一介凡人，而那禿頂青年急於逃命，竟然會有閒工夫去理睬此人，這究竟在有些古怪。

灰袍男人見此，也不知是不耐煩還是有些過意不去。他伸手往腰間的一個灰布袋悄悄一拍，一本古籍便一閃而出，被他拿住。

這五行道基的說法，沈度還是第一次傳聞。

這禿頂青年好歹是個修士，身上或許有些奇物也說不定。

靈府？

灰袍男人的修為較著遠賽過阿誰禿頂青年，單隻是平常地看他一眼，沈度便不自發地感到心慌。

灰袍男人點了點頭，又說道：“修士之事你不要隨便亂傳，免得肇事上身。”說罷，也不待沈度答覆，他即轉成分開。

夜風拂過，骨灰輕揚，飛散了很多。

“我……”沈度急於找個藉口，後背已是排泄了很多盜汗，很有濕黏之感。

灰袍男人聞言，看了他一眼，趁著表情尚可，便說道：“神仙？太遙不成及，我不過是個靈府境的小修士罷了。”

“太極譜！”沈度見狀，不由一驚。雖說他長年跟著個行動孤介的師父，很有些隔斷世俗的意義，但這《太極譜》的鼎鼎大名卻還是傳聞的。據江湖傳說，《太極譜》乃是武林至高秘笈之一，一貫隻存於傳說當中，隻要練成，便幾近無敵。每逢出世，武林便有一番腥風血雨。

“哈哈哈哈。”隨即他不由大笑了幾聲，說道，“這周成竟然是被一泡尿絆住了腳，也實在是自作孽，不成活。”

沈度聞言，倒是想起了那鄭南提及的“靈息”，如此看來，“靈息”、“靈府”應當都是修士境地的分彆，而靈府明顯要在靈息之上，隻是卻不曉得靈府之上又是多麼境地，神仙又該是如何的風景。

沈度接過古籍，稍一翻看以後便收了起來。

這古籍灰色封皮，古香古色，做工精美，上書三字“太極譜”。

“那不知鄙人可有五行道基？”他忙又問道。

頓了頓，他接著說道：“《太極譜》乃是道門掌庭於凡人時所創，分歧於佛門那些禿驢由凡到仙都喜好走的苦練自傷的門路，其氣勢中正平和，算得上是最頂峰的武功秘笈。但對修士而言，這並非貴重之物，你且收著吧。”

他要殺周成滅口，尋了半天卻冇成果，內心自是陰霾之極。

隻是那周成固然修為不高，但水遁術卻非同普通，趁他粗心躍入水中，當即便冇了蹤跡。

灰袍男人聞言，較著地愣了一下。

灰袍男人的目光還是平平，悄悄地諦視著沈度。

想到此處，沈度隨即便幾步上前，走到了那堆骨灰前。

走出幾步，他昂首看了看不遠處禿頂青年的屍身，隨即指尖一彈，一團火苗飛出，落到屍身之上。

灰袍男人眉頭一皺，沉吟道：“這個……我白手倒是不好察看。隻不過身負道基者萬中無一，且大多已是修士，遺留在塵寰的過分希少……想必你也是冇大能夠的。”

灰袍男人所使的火焰明顯非同普通，不然也不會這麼快就將一具屍身燒成了灰。那滾滾的熱浪讓他印象頗深，猜想那火定然是極其熾烈的。

沈度想了想，隨即又問道：“上仙可否看看，鄙人能不能修習仙道？”

“你能不能修習仙法，卻不是旁人能夠決定的。”灰袍男人說道，“隻要你身負五行道基，天然便能夠修習，不然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