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璿劍玉符,內含一道太乙劍氣,隻須有法訣或者天仙修為便可差遣。”墨蘭仙子輕咬著嘴唇,緩緩說道,“你既然要回仙界,此物恰好用得上,說不定能在關頭時候救你一回。”
隻是聞佛教講一日月照四天下為一小天下,一千小天下為一小千天下,一千小千天下為一中千天下,一千中千天下為一大千天下。大千天下,茫茫無量,自是無奇不有。卻說不知在何方天下當中,竟真有那神仙之輩,飛天遁地,呼風喚雨,翻手間鬥轉星移,令吾輩凡俗不堪神馳,其間故事,自有很多玄奇之處,諸位無妨聽我一一道來。
半晌以後,他悄悄歎了一口氣,儘是寥落。
日月齊搖,江山伏形。
玄微道人聞言點了點頭,倒也冇有多說。
“殺孽纏身,因果無窮。即使歸去,也遲早都要再來。”幽皇輕歎一聲,“經斥地一役,西荒亡靈最盛,朝氣斷絕,混亂不堪。我在西荒亦留下了太多因果,是以籌算去那邊了償。”
靈運離正在這太墟淵近處,當即也感遭到了龐大的撕扯之力,身子不由自主地飛向深淵,要看就要被吸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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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運慎重地點了點頭。
頓了頓,他轉頭看向靈運,接著說道:“靈運道友,除魔務儘,千萬草率不得。既已尋到此魔地點,便由道友去一趟吧。”
彷彿銀河倒轉普通,方纔還燦爛奪目的星月刹時藏匿不見。
“魔物蕩儘,斥地已成。”半晌以後,六合之間迴盪起一陣浩大雄渾的人聲,彷彿洪鐘在耳邊響起,動聽心神,可敬可畏。
正說著,他便順手指了指腳下的山脈。
隻見彼蒼之上,鮮明日月齊出,並列東西,萬星燦爛,一片透明。
又是一陣久久的沉默。
“鄙人也不籌算歸去,畢竟我資質平平,現在又傷了根底,即便歸去也是大道有望。”那一身火紅袍子的公子稍作沉吟,也說道。
玄微道人聞言,不由輕撫了兩下髯毛,如有所思。
“是,也不是。”玄微道人說道,“貧道受命在東靈部洲組建道庭,臨時倒是不能歸去。不過貧道修為已是鄰近衝破,待道庭有些氣候之時,想必便能飛昇而去。”
但是就在這巨掌劃到東方之時,倒是離靈運地點之地並不甚遠。
隻見在悠遠的天涯,一點星芒驀地明滅,旋即化作一道虹光,向此處飛奔而來。這虹光迅若閃電橫空,隻幾個明滅便從極遠之地飛到了山顛近處。
“太墟淵。”靈運看向這深淵,不由自語道。
其他四人也暴露一副輕鬆神采,俱點了點頭。
且說靈運曉得了那逃脫魔物的方位地點,便禦起遁光,直追而去。
靈運看著璿劍玉符,怔怔不語。
最後一個男人,劍眉入鬢,目光如刀,一頭赤發披肩,廣大的黑袍隨風而擺,氣勢凜冽。
“仙界大神通者甚多,如果歸去,指不定哪天丟了性命。”藍衣大漢聞言說道,“我滄溟玄龜一族,壽命本就冗長,留鄙人界反倒更近於長生。”
火袍公子聽了,不由問道:“如何,莫非玄微道友也籌算留鄙人界?”
站在稍遠處的幽皇俄然歎了一口氣,拱手衝靈運說道:“靈運道友,如果有緣,今後再見吧。”說罷,他便身形稍縱,化作一道黑光,破空而去,直奔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