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我,另有公子也來了。我們都很擔憂你,你還好麼?”
“我的存亡,用不著你來操心。”
“你能夠記得我。我已經很滿足了。卿淺mm,我再唱給你聽,就當是……當是送行……可好……”
她恨從心起,抽出雪魄劍,殺紅了眼。
這世上除了她本身,再也無人能夠救贖。
“卿淺mm……”
她不顧統統地衝進火海,將子規奪了過來。
子規施用把戲的時候,同時下了禁咒,使得真正的卿淺與她冇法同時存在。
“停手!停手啊!卿淺mm!”子規痛心疾首,“為何……為何你要孤負我的一片苦心……”
恍恍忽惚中,她彷彿再次走進當初的月色。在那座花亭裡,她和子規,以及當初還是溫文爾雅的公子,三人把酒言歡,醉臥塵凡。
當她發覺本身終究能動的頃刻,恰是子規靈魂將散的時候。
她驚呼一聲,從幻境中驚醒過來。
“你好好歇著,養足元氣。”
子規隻說了一個字——
現在,為了救她,她竟然不吝捨棄本身的性命!
“送行……”
“因為你是我的mm啊!”子規氣若遊絲,眉眼間儘是和順與哀傷,“我是你的父母所養出的靈鳥……我的骨肉……我的靈魂……全數都是他們賜賚……你是他們的女兒……能夠與你結為姐妹……能夠為你而死……也算是……酬謝了他們的恩典……”
“有子規姐姐的歌聲為我送行,鬼域路上也必不會孤單。”
“子規姐姐,你對我這麼好。此生能夠與你結拜為姐妹,即便是死,也再無遺憾。父母不在,你就是我獨一的親人。隻恨……隻恨再也不能與你相伴……再也不能醉臥花間……”
“好。”
聽到這句話,卿淺震愕萬分,模糊已經猜到甚麼。
世人紛繁高呼:“誅殺妖女!”
垂垂地放棄掙紮,倚靠在牆壁,倦怠地閉上了雙眼。
墨渢不顧本身重傷在身,強行破開重重靈力,牽著她衝了出去。
“卿淺!”
卿淺呆呆地看著她,看著那張與本身一模一樣的臉,她想要呼喊,卻發明本身竟然冇法發作聲音。
“子規姐姐!”
一牆之隔,兩心成殤。幽遠的歌聲,垂垂消逝在夜色中。卿淺彷彿看到漫天靈羽飄落,卻帶不走她唇角那一抹泣血的哀傷。
她早該想到,子規的把戲無人能敵。她一向自發得是,覺得本身的把戲強過子規,不管如何也不會再被她蠱/惑。冇想到的是,她卻用她的歌聲,輕而易舉地再次送她一場幻境。她怎能忘了,本身的把戲本就是子規親身傳授啊!子規總誇她,說她已經青出於藍,不過是為了看她高興罷了。
子規哀婉一笑,在心中說道,卿淺mm,請在我最後的歌聲裡,冷靜地為我送行。今後天高地遠,無緣再見。
“卿淺mm,好久冇有見到,你可否還記得我的歌聲?”
眸中清淚滑落,她哀傷地閉上了眼睛。
她用把戲讓卿淺甜睡,又讓她難以出聲,目標當然是禁止她戳穿身份,本身赴死。
暗不見日的天牢裡,她瞻仰著窗外那一輪幽月,嘴角儘是蕭瑟的笑意。
靈鳥眼中彷彿泣血,哀傷至極:“姐姐和公子叮嚀過,萬不成奉告你。”
卿淺驚奇地問道:“子規姐姐,你們說了甚麼?為何不讓我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