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長生，又有甚麼意義呢？

這話，像是在對金甲男人說，又像是在對黎陽說。

金甲男人看了他一眼，就看了一眼，連酒碗都給扒拉歸去了。眼神彷彿再說虧你還是龍虎山的人，說冇錢這話丟不丟人。

白鯨倒是驚奇了一番，問道：“咋到這來了。”

“可惜了，酒冇喝夠。”

他們還特地算準了時候，在劉知夏耗損掉作為曾經擔負國師積累的氣運後才珊珊脫手，成果還是引來了坐鎮此方六合的先賢。

他倆看不出婢兒的秘聞，還冇來得及細問劉知夏，對便利被天幕上的金色光影捲走了，這個題目，將來很多年，恐怕也隻能含在內心了，婢兒的脾氣暴躁，白鯨一想到劉知夏的拜托便深感壓力大，把這小祖宗帶歸去，不得拆了龍虎山的天。

翻山越嶺不難，黎陽從不感覺遠方會很遠，隻要朝著阿誰方向踏出一步，間隔起點，也就近了一步，千裡之行始於足下，天下之大，總有絕頂。

白鯨眉毛一掀，俄然想起來，彷彿的確是這麼一回事，問道：“那位賢人不是被撤了封號嗎？還能調他回書山禁足？”

世人敢怒不敢言，隻是對儒家的恨意，全數宣泄到了劉知夏身上，如果不是他在這賴著不走，還多管閒事的話，這山海早就被他們蕩為高山了，到時候直接將作為界靈的金甲男人封印在大山上，其一不違背山海法則，其二不感染大六合因果，豈不快哉？

婢兒神采頓時變得陰沉，本來她就不喜好這個白麪小生，總感覺是他害了掌櫃，頓時不樂意了：“憑甚麼啊，那你帶我們去啊。”

天幕上的金色光影即將散去，目光俄然落在劉知夏身上，虛無縹緲的聲音從四周八方傳來：“劉知夏，速回書山，賢人有令，禁足十年。”

婢兒問道：“去哪了？”

劉知夏說了聲好字，對著金甲男人拜彆，又朝著本來北鎮的方向揮了揮手，就算走，那也得蕭灑。

黎陽擺正身材，捧起婢兒的笑容，當真道：“此次，他是真的走了。”

白鯨帶著黎陽回到草屋內，婢兒騎著紅色大蛇還冇歸去，剛纔天崩地裂一樣的氣象，估計是嚇到了，找了個地兒藏起來，過了好一陣子，才灰頭土臉的和紅色大蛇走出去。

天外一陣閒逛，雷老頭從天而降，聽到這句話，氣得鼻子都快歪了，拍著桌子道：“正兒八經的門生，我的門生。”

這話，聽得白鯨和金甲男人不寒而栗。

白鯨自發丟了臉麵，辯論道：“我可冇那麼多錢帶兩小我。”

留下這句話，這位稍顯落魄的肮臟讀書人，便在黎陽眼中，永久的消逝了，彷彿世上就冇這小我一樣。

可愛。

她還未認識到，這是甚麼意義。

劉知夏轉頭，那雙目光滿含著熱切，掠過黎陽飄向遠方：“還冇能陪你走更遠的路呢。”

金甲男人耷拉著眼皮，不睬不睬。

金甲男人道：“他走了是功德，強行調用大夏氣運對於地仙之上的大能，不但會遭到六合反噬，也會傷及他的道心，此次歸去閉關，應當是療傷去了，要不然也不會禁足十年之久，嘿嘿，他阿誰徒弟，還是念著知夏的嘛。”

三教九流，以儒為尊，這是國策，也是當明天道，儒家的道義合適人道，故而受天道承認，黎陽冇讀過私塾，也經常聽掌櫃提及。

黎陽實在是吃不下飯了。

黎陽神情凝重，冷靜計算著間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