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嘲笑著擺了擺手。
鏽跡班駁的劍條,隨時都要繃斷的模樣,這詭異的一幕,讓劈麵的幾個黑衣人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眼睛瞪大,他們想掙紮,想說話,想告饒,但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壓在他們上空,讓他們轉動不得。
愣是將這小我打成了豬頭臉,黎陽敢包管,這傢夥歸去就算是他親孃都認不出來是誰。
黎陽腰懸鐵劍條,摘下硃紅色的酒葫蘆,悄悄晃了晃,清脆的酒水聲迴盪在葫蘆內,他翻開塞子,接連灌了幾口。
男民氣裡一格登。
老闆內心痛得滴血,但臉上的神采卻冇有半點竄改,仍然掛著光輝的笑容。
下方站在樓梯口的小六子,十七八歲的模樣,聽到刀疤兩個字,眼神閃過一抹驚駭,本能的想要回絕,但一想到如果惹怒了對方的結果,便歎了口氣。
少年郎還好,固然笑容不是那麼光輝,起碼是在笑著的。
世人的痛,又豈是三言兩語能夠解釋得清楚的?
好一陣子,黎陽才停了下來。
刀疤臉冇有跟從部下一同進入衚衕,而是在劈麵的堆棧內坐了下來。
老闆回身走下樓梯,看著死不瞑目標小六子,胸口一陣劇痛,這店小二並不是外人,而是他的親侄子,獨一的一個親侄子。
比少年郎要高出一個腦袋的中年男人,滿臉的風霜,恰到好處的胡茬子反倒讓他看起來更有味道,他雙手抱著一把長劍,不苟談笑,眼神冰冷,如同在看死人。
刀疤冷哼道:“這類人留著乾甚麼?剁了,送到北城門那喂弟兄,記得一半紅燒,一半爆炒,我兄弟如果說你冇做到,你也籌辦好細細切割潔淨吧。”
其他幾個戴麵具的人發覺不妙,齊齊回身,看到追隨無果的那兩人詭異的呈現在身後,震驚之餘,趕緊拿出兵器,做出戰役的姿式。
四周用飯的客人對此也是見怪不怪了,隻是淡淡看了眼,便低著頭該吃吃該喝喝,該談天的談天。
老闆見是刀疤,像條哈巴狗一樣跑過來獻媚道:“刀疤哥來了啊,今兒個刀疤哥想吃甚麼,隨便說就是了。”
十來步的間隔,並不遠,黎陽走得很慢,也就幾個呼吸的時候,手起刀落,三個黑衣人的腦袋砰砰砰的落在地上,熱血從頸部散出,射了青麵狐狸麵具男人滿頭滿臉。
不一會兒,一陣陣剁肉的聲音從後廚傳來。
黎陽收起葫蘆,在緩緩的取出鐵劍條,像是在對本身說,又像是在劈麵前這群黑衣人說:“我啊,向來就冇有主動殺人的心機,可明天看到你們幾個,內心不知為何,感覺若不把你們都殺了,我就是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