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矜眼裡本來安靜瀲灩的波光俄然間狠狠顫了顫,“甚麼?”
跟著她一同起家的另有段子矜,“我跟你一起走。”
男人俊長濃黑的眉毛微微一蹙,盯著與這桌間隔不到兩個過道的那桌,落拓挖著冰激淩的短髮女人,薄唇翕動,“傅三的女報酬甚麼在這?”
江臨明白這類突如其來的冷淡是因為甚麼。
米藍神采一白,挖了一勺冰激淩的手頓時頓在了半空中,紅色的奶油和紫色的藍莓醬一同從勺子上滑落,“啪”的一聲掉在了桌子上。
段子矜很久冇有聽到男人說話,正暗自迷惑時,男人卻道:“他不在……恰好。”
過了好久,她才淡淡道:“辦完了,感謝江傳授體貼。”
段子矜深吸了一口氣,轉頭對米藍說:“你在四周等我一會兒。”
男人看到她臉上的驚詫、茫然,卻獨獨冇有應有的欣喜,眼裡的冰霜更厚了一層。他瞥了眼身邊的人,冷聲道:“我讓你把不相乾的人都請出去,聽不懂?”
段子矜蹙了下眉,放開手裡的勺子,轉頭前,不在乎地輕笑出聲,“彆開打趣了,冇人會找我的。”
可就連米藍一個局外人都能聽出男人的嗓音是緊緊繃著。
是深深切在她心底的薄荷香。
段子矜頓了好半天,才緩緩側過甚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