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昌賢看看一臉懵懂的龔芊芊，擺了擺手：“好了，不再提他，我們用飯！”

黃氏的藥廠在黃鴻煊兄弟幾人同心儘力之下，這些年垂垂在市場站穩了腳根，黃家彷彿又有了疇前的朝氣。

春花落儘，留下隆冬的果實。秋葉飄零，迎來夏季的白雪。雨雪雷電，日月星鬥，光陰在不知不覺中流逝。當桂花再一次飄香的時候，黃卓驪已經滿了六週歲。

見家仆們陸連續續將菜上齊，柳悅琴便開了口：“昌賢，你坐了那麼久的火車，估計餐車上的飯也吃膩了，楉桐專門讓廚房給你做了幾道你愛吃的京菜，你快嚐嚐。”

許昌賢抱起龔芊芊，笑著問道：“芊芊，這麼久冇見外祖父，還認得嗎？”

許昌賢這些年多住在輝縣故鄉伴隨老母親，前年龔氏離世以後，他便悠遊山川之間，鮮少往上海與他們團聚。此次恰逢他六十壽誕，在柳悅琴母女的一再要求下，這才同意來上海小住一些光陰。

見許昌賢不出聲，許楉桐又笑道：“您這一起遊山玩水，跟我們講講路上的見聞吧，芊芊除了杭州，但是那裡都還冇去過呢！”

許楉桐一把拉過他的手：“我跟你開打趣的，走吧，從速陪我去查抄一下…”

“父親，這個國度的前程就是讓公眾覺醒起來…”許宥崇道。

“他做甚麼我不管，隻要不是禍害國度！”許昌賢道。

龔芊芊冇有半分生澀，軟糯可兒的童聲傳來：“我認得外祖父，外祖母和母親常常給我看您的照片。”

“家瑤哥，你返來了！”許楉桐見他徑直向書房走去，便叫住了他。“明天你返來的真及時，快來一起幫手。”

“哦，我先把公文包放回書房，再來給你幫手。”龔家瑤應了一聲。

龔家瑤微微漲紅了臉：“我的意義是…”

“他跟南京當局也有來往？”許昌賢問道。

“你讓靈芝去放就好，”許楉桐伸手過來接他的公文包，“五哥已經去了車站接父親，你從速幫我到處查抄一下，看看那裡還冇有安設安妥。”

已然孤家寡人的黃鴻熠見商館穩定下來，告彆柳韻琴與兄弟姊妹，再一次登上了西行的遠洋輪船。

“宥崇等下也來嗎？”龔家瑤聽到許宥崇的名字，便問道。

柳悅琴見他這個神情，忙解釋道：“他現在忙的要死，我想著等你大壽那天再叫他來也是一樣的。”

“父親，不過是我們幾個年青人在一起讀讀報，寫寫漫筆，冇有甚麼社團。”許宥利不敢對他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