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又是一聲大喊。
說完,尖嘴男瞬身一閃,再眨眼時竟已衝到胡口粗身前,來不及反應,那尖嘴男以手為刀,順勢便要猛劈下來。
“不過佳熙mm必然會來找我的吧。”杜生內心想著,清算好最後一張餐桌。
一滴滴鮮血透過滲入的後背滴落空中。胡口粗握緊了手裡的菜刀,喃喃自語道:“他孃的,趁老子說話的時候來這手。”
“嘿嘿,還行,”胡口粗也咧開嘴笑起來:“就是捅的還不到火候,這兩下還要不了老子的命!”
胡口粗身材一扭,躲開胖男人的致命衝撞,還來不及站定,尖嘴男不知何時閃到了胡口粗左邊,俯身又是一記暴虐的戳刺。
長髮女人將尖刺猛地拔出,胡口粗又是一聲悶哼。
“嘿嘿,老子他孃的看片兒呢,本身忙去,白養你了?”說完,胡口粗擤出一灘鼻涕,人又縮了歸去。
一隻冰冷的手正悄悄抓著杜生的肩膀,力量雖小,卻讓杜生冇法抵當,乃至連甩開的力量都冇有。
“噹!”刺耳的碰撞聲。
月光把烏黑的表麵投出清楚的麵貌:碎花長裙,青綠眸子,稚嫩的臉龐,另有攥在手裡阿誰布娃娃。
說話間,那餘下四人或蹲或站,看似隨便的分離在擺佈,卻早已在無形中把杜生和胡口粗完整圍住。
“琳,聽到冇有,你就是心太軟!”尖嘴男對著氛圍大聲說道:“想想咱鬼手和鷹,跟他用得動部下包涵?”說完,尖嘴男又衝胖男人使了個眼色:“鐵男,上。”
話音剛落,那本來詭譎的迷霧竟像波瀾普通翻滾起來,透過迷霧,黑暗中垂垂閃現出五個奇特的身影。
兩人行動都停了下來。胡口粗的菜刀硬生生擋下了那記手劈。尖嘴男的兩隻手,不知甚麼時候已被一層薄膜似的藍光覆擋住,像一個無形的罩子,卻又比罩子看起來更加詭異,更加傷害。
是她,阿誰長髮女人。
“不信你快得過我!”尖嘴男大喝一聲,右手像匕首普通,朝胡口粗的腰背直刺而去。
“臭小子,聽好了,”胡口粗抬高聲音道:“看到四周的霧冇?”
“臭小子,鬼嚎甚麼又?”胡口粗從屋裡探出個腦袋,叼著煙的嘴裡噴出一股濃厚的酒氣。
“叔叔,你還記得我嗎?”小女孩撫摩著布娃娃,竟莫名笑了起來:“我但是一向都記取你呢。”
胡口粗點點頭。
但是,就算真的有手機,就必然能聯絡到佳熙mm嗎?這些年杜生大抵聽胡口粗提起過,佳熙mm有一個很隱蔽的家屬,他爺爺——也就是阿誰看起來很凶的老頭,就是阿誰家屬的家主。這家到底甚麼來頭連胡口粗也不太清楚,隻曉得他們彷彿藏著一個大奧妙。
胖男人瞪大了眼睛,因為慘叫的不是彆人,而是尖嘴男。
“你熟諳他們?”杜生小聲問道。
“胡叔叔!”杜生正要上前,胡口粗卻猛一抬手。
“紅頭髮······”杜生內心俄然一緊:“莫非說的是佳熙mm?”
不對,那不是純真的光,那是眼睛,是人的眼睛!
“嘿嘿,死瘦子,如何樣,被人捅刀子的滋味兒好受不?”尖嘴男捂住傷口嘲笑道。
時候不緊不慢的一點點流過,伴著日出日落,人來人往。直到四周的樓房越來越高,夜市的燈火越來越亮,直到胡口粗的禿頂越來越禿,肚子越來越大。直到杜生漸漸長成了一個小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