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為了他。

屋子後的小花圃，江廷東站在一棵樹下，身子半倚著樹乾，看到莫羨過來，直起家子，掐滅了手裡的煙。

冇有稱呼也冇有落款，她卻一下子明白過來。

“莫羨，你看事情，向來隻用一雙眼？”他眉眼裡是她不懂的情感，她張張嘴想說甚麼，隻辯駁的話還未說出，他便握著她的手腕往房間去，悠長的走廊中，他的聲音不輕不重，“另有甚麼話，回房說，今晚，我有一早晨的時候聽你說。”

江廷東看著她微張的唇瓣，紅紅潤潤，他隻覺內心都熱了一下，緩緩低頭就向她靠近……

俄然笑了下，笑意苦澀自嘲，她抬手捶捶腦袋，她剛纔如何就覺得……

“隻要有我媽，有我妹在一天，我就會有軟肋，你……明曉得的啊，她們……是我的底線……”她看著他，眼神痛苦壓抑：“沈白，你如何能夠……”

“小羨，我明天看到你被他帶進這裡，還掉進泳池的時候，我真的差點冇忍住。”他苦笑：“偶然候，內心曉得是一回事，真正看到又是另一回事。小羨，這內裡的東西，我能夠比你反應還大……”

他頓了下，離她更近了一步，目光裡膠葛著深沉的痛苦，微涼的夜裡，莫羨聽到他說，“我坐在車裡，看著你被拉下泳池裡，明曉得你不會泅水，我卻連出來救你的身份都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