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鳴愣了一下,問:“厥後呢?”
薑鳴揚了揚葉捕頭帶來的那包東西,說:“秋梅,剛纔葉捕頭去帶你之時,趁便搜了你的居室,尋得迷魂藥一包,叨教這如何解釋?”
薑鳴看了看那包東西,嘲笑一聲,厲聲道:“大膽秋梅,你可知罪?”
薑鳴感喟著,把那支銀鳳釵扔到她麵前,說:“你細心看看,銀鳳釵上有你的名字嗎?”
當夜,薑鳴美意接待馬北坡,又召來一個官妓相陪。宋朝妓女流行,分官妓、營妓、市妓、私妓和家妓等,由官府運營之妓女,分屬“州郡”和“虎帳”,其身份列入正冊,統稱官妓。宋朝中期的官妓多來自被抄家、編管的罪人家屬當中,或出身於達官朱紫之家,或脫落於停業豪商富商天井內,最淺顯的亦是自小被賣到青樓倡寮中。
薑鳴見了,不由暗歎:“這女子秀雅脫俗,美豔絕倫,隻可惜端倪間多了一絲風塵之色。”
葉捕頭看著白紙,問:“這是甚麼?”
薑鳴深思道:“還待考證。”說完,將紙謹慎摺疊,支出囊中。
第三天早上,薑鳴吃過早餐,正要上堂,猛聽衙門外響起“咚咚”的伐鼓聲,心知有人報案,趕緊趕到大堂。大堂裡,衙役已領進一個白叟。薑鳴一見,這白叟竟然是李爹。
薑鳴一聽,就明白了他的企圖。他早就曉得馬北坡愛好女色,此夜定是避開家眷,籌辦單獨去偷歡。
宋宣和年間的一天,湘南耒陽縣衙門口來了一頂暖轎,暖轎裡坐著原長沙太守馬北坡,他告老回籍路過耒陽,特來拜訪老友――耒陽縣令薑鳴。
薑鳴歎道:“馬老爺就是如此上了你的當。我猜測,前天早晨你和馬老爺行魚水之歡,必定又與他相約昨夜再來相會。馬老爺偏疼女色,天然滿口承諾,以是明天走了20裡路就不肯走了。傍晚時分馬老爺租了匹快馬又回到李爹那邊,灌醉了李爹,靜候你的到來。你果不踐約,準期來了,和馬老爺一起進了他的寢室。”
這時,薑鳴舉起那支銀鳳釵,說:“秋梅,不要再抵賴了。這是我們在現場拾到的銀鳳釵,它上麵刻著‘秋梅’兩個字。請你給我解釋一下,你的銀鳳釵如何落在了殺人現場?”
薑鳴迷惑道:“堵塞身亡?馬北坡初到耒陽,前後才兩日,無仇無怨,何人慾害彆性命?”
一夜無話。第二天晌午馬北坡告彆薑鳴,領著家眷又踏上了返鄉的征程。
李爹吃緊說道:“昨每入夜時分,我正在吃晚餐,馬老爺騎著一匹快馬來了。他對我說在堆棧睡不慣,還要到我這裡睡,因而我就讓他出去了……”
葉捕頭立馬帶上幾個衙役騎上快馬出了城。
葉捕頭一揖手,立馬領著人出了門。未幾時,葉捕頭把秋梅帶上了大堂,並把一包東西交給了薑鳴。
說到這裡,薑鳴取出上午從房裡帶來的阿誰茶杯,又取出那三寸見方白紙,說:“進房以後,你在茶水裡下了迷魂藥,騙馬老爺是淫藥,現在這隻茶杯杯底另有殘留物。所用白紙揉成一團,拋於桌案之下,不幸被我找到。馬老爺不知死活,一口喝下,很快被迷翻,你用枕頭或是被褥將他活活悶死。是如許吧!”
薑鳴歎道:“馬老爺愛好女色,常言道,色字頭上一把刀,可惜馬老爺卻忘了這句話。我想我已經曉得害死馬老爺的凶手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