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板指_邋遢和尚了宿愆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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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衲人持續說:“昨日傍晚他回寺以後,便對老衲說已找到你,便用言語激憤你,受了你十拳,孽債已還,心願已了,能夠去矣。說完,他便遞給老衲一張摺疊的紙,讓老衲在他圓寂以後務必交到你手裡。以是老衲便命徒兒在門口張望,隻要見到你便請出去。”

康母回道:“忸捏!忸捏!我不是鄙吝,而是家貧確切拿不出銀子,隻能給你一碗米了,還請包涵。”

康三餘隻得點點頭,說:“冇錯,是打了幾拳。但是不是十拳,我就冇數了。”

康三餘看了,一時驚詫得半晌無語。

“啊一一”聽了老衲人的話,康三餘不由張大了嘴。

有一天,康家門前來了一個化緣的和尚。這和尚身上一件襤褸的僧袍彷彿幾年都冇洗了一樣,臟兮兮的,臉上、手上也是黑乎乎的,見了的人都戲稱他是“肮臟和尚”。

老衲人說:“阿彌陀佛!據他跟老衲講,他宿世曾在耒陽為官,你宿世也是耒陽人。有一次他升堂審案,牽涉到你,他不問青紅皂白,便令衙役責打了你十板。他說,這十板不該打,是冤枉的,該當代了償,以是特遠道前來領受。”

老衲人輕噓口氣,說:“阿彌陀佛!這個肮臟和尚是前日來本寺的,昨日上午向人探聽了你以後,便出門找你去了。”

清嘉慶年間,湘南耒陽縣有個樵夫叫康三餘,家住鹿岐山下。康家非常貧寒,可謂家徒四壁。康三餘的父親早逝,隻要一個年老的母親與他相依為命。康三餘每日上山打柴,靠賣柴得來的錢保持生存。

康母見了和尚,從速從家裡舀了一碗米出來欲倒進他的布袋。和尚見了,不滿道:“阿彌陀佛!彆的施主給我的都是銀子,唯有你拿來的倒是米。你可真鄙吝呀!”

和尚睨了康三餘一眼,說:“你是哪兒鑽出來的癩蛤蟆,竟然敢管我的閒事?你也不撒泡尿照照本身有多大的本事……”

康三餘走進屋,在老衲人劈麵坐下。

說完,老衲人從廣大的衣袖裡取出一張摺疊的紙,雙手遞了過來。

這一下,弄得康三餘母子及中間看熱烈的人無不麵麵相覷,誰也不曉得這肮臟和尚肚裡賣的是甚麼藥。

和尚站起家,拍拍身上的土,抻抻衣袖,說:“好,好,未幾很多,恰好十拳,這筆孽債算是償清了。”

老衲人展開眼,說:“請施主出去坐,獻茶。”

康三餘便挑著柴薪進了寺。小沙彌讓他把柴薪靠牆放好,然後領著他來到方丈室。室內坐著一個白眉白鬚的老衲人,正在閉目誦經。小沙彌走疇昔,悄悄說道:“徒弟,康三餘施主請來了。”

康三餘在旁聽了和尚的話,內心快速升起一股無明火。他指著和尚斥道:“你這和尚真是不知好歹,我老孃能給你端出一碗米來就已經很不輕易了,你還在這裡夾七夾八說甚麼大話,是不是想討打?”

康三餘聽了,內心肝火越盛,撲疇昔,一把按倒和尚,騎在他身上,對著他的後背,“啪啪啪”就是一頓亂拳。康母見了,驚叫一聲,放下碗,跑疇昔死命地把他抱住了。

當代遠來尋康公,領受十拳了宿愆。”

“宿世曾為耒陽丞,青紅不分杖康公。

第二天一大早,康三餘挑擔柴薪上縣城去賣,路過鹿岐寺時,隻見內裡掛起了白布,且傳出陣陣哀樂聲和超度聲。他放下柴擔一探聽,本來是一個遠道而來的和尚明天早晨在寺裡園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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