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鎮靜地搓動手,對許老二說:“朕已經失眠好久了,好多個早晨冇睡好覺了。先生可否讓朕也睡個好覺?”
許老二揚了揚手中血淋淋的雍正頭顱,說:“三弟,雍正的頭已經被我割下來了。”
獨行俠聽了許老二的話,眼皮果然就沉重起來,不聽使喚地要合攏。他在頓時掙紮了幾下,頭一歪,手一鬆,镔鐵棍掉到了地上,身子趴在馬背上睡去了。
許老二回了一禮,說:“戔戔小事,何足掛齒!”
那些持刀持棍的衙役一見,不由大喜,從速上前,七手八腳把獨行俠從頓時弄了下來,用繩索捆上,丟到馬車上。一個衙役一刀削掉了那條獵犬的腦袋。然後,世人興高采烈地打道回府了。
穀紹祥看著獨行俠的凶悍勁,不由有些吃驚,他囁嚅著問許老二:“他、他會不會……”
頃刻,就見一個黑影飛簷越脊而來。黑影不是彆人,恰是已關人刑部大牢的獨行俠。獨行俠趴在窗戶上悄悄喚道:“二哥,到手了?”
隔天一大早,穀紹平和許老二各坐在一頂軟轎裡,獨行俠則在一處岡籠裡昏睡,一行人浩浩大蕩向北都城走去。傍晚時分進了城,獨行俠被交到了刑部。刑部一看皇上親點的欽犯抓住了,立馬連夜派人進宮陳述了雍正。雍正聞之,大喜,立即宣穀紹祥進宮。穀紹祥一五一十把抓住獨行俠的過程說了一遍。雍正一聽,竟然冇費一刀一槍就抓住了獨行俠,不由對許老二大感興趣,立馬又宣許老二進宮。
穀紹祥一聽,大喜,再三拱手稱謝。
穀紹祥一聽,大喜,又一拍驚堂木,喝道:“大膽蟊賊,彼蒼白日之下,朗朗乾坤當中,竟然敢劫皇上的聖藥,你是不想活了?說,聖藥被藏到那裡去了?”
此時,皇宮裡響起了一片“有刺客一一抓刺客――”的叫喚聲。
“這……”穀紹祥麵色極其丟臉地說道,“不瞞老先生,那獨行俠武功高強,少林了空高僧都敗在了他的棍下。不知老先生又用何法擒他?”
許老二磕了個頭,爬起家,對著兩個小寺人悄悄說:“想睡覺了吧!那就睡吧!眼睛漸漸合上,漸漸地,對,苦澀地睡一會。”
兩個小寺人搶先恐後說道:“回皇上,主子不敢扯謊。不知為何,這一小會的覺,睡得比哪一次都香,都沉。”
許老二說:“我自有妙法。如果擒不來獨行俠,賠上了我這條老命,也毫不會見怪老爺您的。”
一進縣城,衙役們便沿街大呼:“捉到獨行俠了……捉到獨行俠了……”一時候,街上堆積了數百人上前旁觀。穀紹祥也早獲得動靜,戴著官帽穿戴官袍站在縣衙前驅逐許老二一行。
多年今後,穀紹祥離任回山西故鄉,路上巧遇許老二和早已不做能人的獨行俠,這才明白兩人本來是一對親兄弟。許老二本有兄弟三人,大哥在京仕進;許老二自幼跟從一個異人學習催眠術,深得其精華;老三是少林高僧了空和尚的俗家弟子。
穀紹祥說:“豈敢!豈敢!許老先生但是來擒獲那獨行俠的?”
許老二笑笑,說:“你們叫不醒他,還是我來吧!”
許老二哈哈大笑道:“錯了,錯了,小人並非武林中人,小人隻是一介村夫。不過,要擒獲獨行俠,卻也不是甚麼難事。”
“太好了,我們終究報仇了……”獨行俠欣喜地說道,跳下來,背起許老二,一躍而起,電光火石間,消逝在茫茫的夜色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