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鯉：“……”

“你們覺得殺了朕，殺了你們的父皇，就能君臨天下了？”陸璋斷斷續續地大笑著，他輕視地看著那兩個不成器的兒子，調侃道，“楚元帝不吝殺死多位功臣，也要擊潰朝中根深蒂固的權勢，把江山交到楚靈帝手中；楚靈帝能作穩帝位依托的是他的父親，齊代楚而立，朕依托的是手中的兵權，你們有甚麼？隻要一個空殼子的皇子身份！”

三皇子的哭聲猛地一頓, 隨後止不住地打嗝。

此次就冇有那麼輕鬆了，二皇子支出了眼眶青紫，牙掉了半顆的代價，又狠狠地揍了陸璋幾拳。

陸璋驚怒交集，二皇子底子不想乾休，提拳又打。

墨鯉神情微變, 抓住了三皇子的手, 以內力按壓揉停止段內側的穴位，後者這才停止了打嗝，開端喘氣。

陸璋幾近要嘲笑了，他就曉得老三是個冇用的，既然敢弑君，卻冇有膽量做更多？

“為甚麼？”

“……冇病。”墨鯉悶悶地說。

“你懂甚麼？”三皇子隱晦地看了孟戚一眼，抬高聲音說，“你還想不想活了？天子如果死了，會是誰殺的？你嗎？”

孟戚糾結萬分，墨鯉還冇想到這茬，他鬆開了三皇子的手, 本來要說甚麼, 但是對上那張糊滿鼻涕跟眼淚的臉，墨鯉又冷靜地把話嚥了歸去。

之前三皇子對孟戚的身份一向半信半疑，現在聽陸璋親口說了，三皇子頓時像是撿到了寶貝似的，眸子骨碌碌地轉著。

二皇子感到一股大力強行把他拖了起來，他在半空中冒死掙紮，手舞足蹈，終究有一腳踢中了陸璋。

刀子紮得不深, 血卻流了很多。

是前朝國師殺了天子，跟他們幾個皇子冇有乾係？！

“朕為一國之君，是爾等的父親！如果不是朕，你們還想吃飽穿暖？還能抱怨用的物件不敷精美？你們會是鄉間的野小子，窮得連一件無缺的衣服都冇有！是邊關軍戶家的孩子，十五歲就要編入軍中，日夜操.練頂風冒雪！是京中小官的兒子，連仆人都請不起，每天掰動手指算銅板，出門驚駭獲咎權貴！”

二皇子恍然，以是錢買的是前朝國師的名頭。

二皇子明顯不是第一次聽到陸璋這番話了，他狂怒著衝疇昔一拳砸向陸璋。

“猖獗……”

“就是一嚴峻就會犯病。”

在陸璋想來，老二跟老三就算不翻臉成仇當場拚殺，起碼也會警戒地回望，然後各自翻開底牌爭奪這場宮變的勝利。

陸璋指著三皇子，仇恨地說：“你母家還算有個模樣，外祖父是個五品的官，你卻笨拙至極，效仿你的二哥想要弑君？你的母妃是進宮為妃嬪，他的母親不過是朕用五兩銀子買來的妾，一個家中無米下鍋的式微官宦之女……”

二皇子氣結，他低吼道：“本王甚麼都冇有！本王為何甚麼都冇有？哈哈哈……本王，本王連自稱本王都是個笑話！”

“真要說病的話，芥蒂吧！”墨鯉方纔號脈看過了，三皇子冇有隱疾，比他兩個兄長身材好多了。

三皇子眼中模糊有憤怒之色，一閃疇昔了，他低著頭往回退，彷彿恨不得把本身縮進牆壁內裡。

二皇子與三皇子同時冷哼一聲，相互鄙薄，溢於言表。

孟戚的手一頓，沉思道：“天子的首級五百金，聽起來還不錯？”

――看來不是大病，用不著大夫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