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鯉:“……”
欣喜個鬼!
劉澹手裡的茶盞掉了。
“將軍說得對,承天命的人不是我,但也絕對不會是我父皇,我不要將軍謀反,我隻要將軍為我找一小我,這也很難嗎?將軍遮諱飾掩,不肯說出孟國師的下落,莫不是真的為楚朝……”
“啪。”
“六皇子想要勸本將造.反?”劉澹看著六皇子,像是看一個笑話,他調侃道,“莫非殿下覺得,隻要頂著皇子的頭銜,就能引得旁人不吝身家性命,搏那從龍之功?”
“本來尚書是帶了聖旨來的。”劉澹忽而展顏,一改方纔那種殺氣騰騰的模樣,笑著說,“都是我忽視,應當派親衛早早地在巷口守著,陛下待微臣如此刻薄,怎會讓微臣在家中惶惑不安,連大門都被人監督著呢?”
孟國師,墨大夫,另有一個癩頭小子?
朝廷重文輕武,內閣宰輔打壓架空武將,陸璋固然對他劉澹有知遇之恩,但是這份恩典,到底代價多少,另有待稱量呢!
等等,之前的動靜都說是二皇子謀逆?!
“老六,你欠清算?”
六皇子年紀雖小,事理倒是一套接著一套,他侃侃而談,自鳴對勁。
“不知國師本日上門,所為……”
“你這是對上官不滿?對陛下不滿?”
宅子裡公然有動靜,不是仆人仆人,而是穿戴皮甲做兵卒打扮的人。
“是啊,將軍,陛下必然出事了。”
“哦,這個是路上撿的。”
“絕無此事!”劉澹毫不躊躇地點頭,“國師因靈藥之事,去行刺陛下也好,助幾位皇子奪權也罷,本將都不會過問一句。”
陸慜聽到這句,纏鬥中不忘轉頭怒道:“國師如何能說如許的話?我們是在皇宮裡碰到的!”
“夠了!”六皇子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將軍府中門大開,劉澹領著親衛來到門口,冷冷地看著被禁衛軍簇擁著過來宣讀聖旨的兵部尚書。
讓二皇子,三皇子即位都冇題目。
“應當是啊……”
劉澹進了花廳,六皇子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孟戚一時無語,半晌才道:“誰說我要幫二皇子跟六皇子?他們又冇錢!”
兵部尚書眉毛一掀,本來要斥責,不過想到天子現在的狀況,他又把肝火壓下去了。
莫非……將軍真的籌算互助六皇子?或者乾脆造反?
“謝陛下隆恩。”
墨鯉隔著半條巷子, 看著牌匾上的將軍府字樣,遊移地問:“是這家?”
“大膽劉澹,聖旨已下,為何如此不敬?”
“你竟然找到了孟國師?你是不是也想去奉迎大皇兄?你曉得大皇兄對孟國師非常讚美……”
因為換來換去冇甚麼意義,過個三月,仆人還不是這宅邸的仆人都難說。
劉澹怒而不發,沉思不語,連親衛都有些心驚,不敢冒然打攪。
劉澹神采冰冷,不怒自威。
這時他感到有人擠到了本身身邊。
“欺人太過,將軍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劉澹的親衛憤然道。
劉澹不傻,即使對齊朝宮闈隱蔽一無所知,但是六皇子的脾氣,本身就能申明很多東西了。天子陸璋,或許比他料想的還要薄情寡義。
“奇了,難不成宅子裡的仆人返來了?”孟戚自言自語,想了想又點頭道,“昨夜整棟宅子都冇甚麼亮光,唯有門房處掛著個燈籠,與四周宅邸一樣,清楚是仆人不在家。都城戒嚴,城門封閉,這一日之間,仆人如何就返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