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鯉聞言先是好笑，隨後仲怔。

是啊，這類前腳出門嚇人，後腳立即就能得了財物的日子多好，傻子才重操舊業呢！再者楚朝官府當年把他們的把戲都戳穿了，那邊恨他們的人更多，歸去不是找死嗎？

孟戚將人丟在院角，直接進了祠堂。

墨鯉一向走到牌位供桌前，供奉的雕像隻能看出一個身著官袍手持玉笏的人，眉眼臉龐都是極其標準的雕法，也就是說，底子看不出跟彆人有甚麼辨彆。

孟戚諷刺地看著東倒西歪的世人，嘲笑著持續道，“有人不信他們在趕屍，悄悄跟蹤，想看他們有冇有照顧屍身上路，為了掩人耳目，他們乾脆棄去屍身。又製造不測，謊稱轟動走屍的人厄運當頭，半年內必然送命，說是謀財害命也不為過。”

兩盞內裡蒙了藍色蠟紙, 故而顯得藍幽幽的燈籠吊掛在祠堂門前。

“故樂陽侯白文獻公之位。”

“懶？”

孟戚一定正視朋友身後的哀榮，因早有籌辦，看到朱侯祠破敗的氣象也不會過分哀痛，但是朱侯祠淪為盜匪老巢，這就不能忍了。

歪嘴首級暗道一聲幸運，如果不是官方把朱晏傳得神乎其神，讓人忌諱，換了彆的一個楚朝舊臣，他們早就把這裡折騰得臉孔全非了。

其他扮成行屍的人也被接二連三地攆了過來，有的渾身是泥, 有的顫抖不止, 都鵪鶉似的縮著脖子。

首級內心格登一下，但是他冇有彆的挑選，隻能硬著頭皮賭了。

“還能順帶將錦水先生留下，徹查舞弊案？”墨鯉扶額。

墨鯉沉默很久，方歎了口氣：“何至於此！”

“現在就算讓你歸去趕屍，你們也不會肯。”孟戚直接戳穿這夥人的心機，似笑非笑地說，“正如你方纔所言，費心吃力地過日子，如何比得上這裡哄人歡愉？留在朱侯祠四周扮走屍嚇人，既不消翻山越嶺，也不消操心機措置屍身。”

“這些人該當如何？”墨鯉以傳音入密問孟戚。

墨鯉挨個看疇昔，發明世人都下認識地閃避著他的目光，心中便有所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