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厚的冰，不該該一踩就破。

不過，兒不嫌母醜，犬不嫌家貧……算了，雞毛山就雞毛山吧。

不等墨鯉答覆，秦逯又道：“大雪封山之前，樵夫周老三在山裡撞見了一個形跡可疑的人，聽他描述，像是關外的參客。歧懋山不產上好的山參，此人來得有些蹊蹺。”

墨鯉禮數全麵的道彆，揹著藥簍分開了。

竹山縣境內最高的山，叫做雞毛山。

“啪。”

靈泉間隔這座山神廟並不遠，它在一處隱蔽的洞窟裡。

莫非是名字起錯了？

又來了，他想。自從教員曉得本身是一條魚以後，就很嚴峻，還給本身吃了很多湯藥，內裡靈氣很足，厥後又叮嚀本身絕對不要把這些事奉告外人。

“風雪這麼大，能夠留下來多住一日。”秦逯挽留道。

山神廟也有好幾座，漫衍在山中各處。

他剛放下藥簍，就聞聲山魈神像的幔帳前麵傳來一陣腳步聲。

“教員。”墨鯉神情恭敬地施禮。

纖細的裂縫在冰麵上呈現，裂縫很深，顯出冰層的厚度。

秦逯不在乎名利，當然也不會要求本身門生出人頭地，名揚天下。

“那些關外的參客，進山的時候都會留有策應的人手，你下山回到竹山縣城後，要多減輕視。”秦逯隨口提點了一句，實在他也不把那些參客放在眼裡，隻是竹山縣多是費事百姓，山中獵戶不過是精通拳腳的男人，冇有抵當之力，實在不是那些凶徒的敵手。

墨鯉跟著裂開的冰層冇入水裡，激起的細碎冰雪紛繁揚揚，擋住了全部水麵，比及它們漸漸散開，水裡鮮明多出了一個玄色的影子。

常見的胡大仙與黃大仙（狐狸、黃鼠狼）就不提了，甚麼人麵豹尾的山妖，脾氣暴躁愛吃人肉的山魈，另有封號一長串的神仙。

又來了，自家門生一向感覺歧懋山深處的一處活泉是魚住了多年的家。

墨鯉沿著最大的一個裂縫走了出來，濕滑的冰麵對他毫無影響。

***

“大雪不止，我憂心先生，故而上山看望。”墨鯉端端方正地坐著，也是一副進退有據，教養傑出的模樣。

厥後，墨鯉就曉得本身想多了，就算他是雞毛山的一片雞毛，也不會有妖怪嘲笑他的，因為這周遭三百裡，底子冇有妖怪。他走遍了竹山縣以及四周的統統山區，固然每座山都有無數傳說，但十足都得不到證明，墨鯉活了這麼多年，連鬼都冇見過，更彆說妖了。

墨鯉低著頭做聆聽狀，實在是在粉飾眼裡的心虛。

“坐。”秦逯表示，墨鯉這才蹭了一個蒲團，順帶從藥簍裡摸出了一些東西。

“是，教員。”墨鯉昂首，遊移著提示道，“……教員，歧懋山是古稱，現在冇人這麼叫了，這裡是雞毛山。”

山神廟裡亮著微小的火光，透著一股烤紅薯的香氣，明顯山神廟裡另有彆人，墨大夫卻並不驚奇，彷彿早已曉得。

能夠歧懋這個名字對不識字的百姓來講很難瞭解，又不好寫，因而幾代人下來，傳著傳著就口誤，一個好好的名字冇了。

洞窟很深，他走了半柱香的時候纔到絕頂。

“我此番前來，剛好碰到了您說的參客，他們現在都在鬆雲崖上麵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