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硯明似是有些遊移道：“這事兒隻怕遲早老爺也會曉得，爺隻怕是包不住的。”

半晌，偌大的迴廊裡再次墮入了無儘的沉寂，佟如璟悄悄地鵠立在廊下，目光久久停在佟維信拜彆的處所，然後緩緩站起家，順手撣拂去袍角的微塵，眸中閃著莫測的精芒，垂垂地，嘴角微微勾起，口中散散呢喃道：“二哥，彆怪我，誰叫你是崔氏的兒子，是佟府的嫡子呢？你若不入天國，我又如何取而代之？放心，很快，很快大哥就會來陪你。”說完佟如璟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幾分。

佟維信一看，冷哼了一聲，轉而睨向看似沉穩的佟如璟道：“你方纔口中所說不能說與為父曉得的事，是甚麼？”

這廂佟維信正與府裡的清客相公品茶賦詩，待到午間，便垂垂散了，自個兒提步朝天霽齋的小書房走去，剛欲轉過迴廊，便聞得一個小子的聲音覷覷的摸索道：“爺，這事兒……”

聲音雖壓的穩，卻較著帶著慌亂無措。那硯明更是嚇得一個激靈，雖也行著禮，倒是顫抖的不成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