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小娘子嘴角抿著對勁的笑,屋裡暖香軟和,倒把齊毓的酒勁兒也剛好勾上來了,齊毓溫爾一笑,笑得人畜有害極了,可下一刻,便毫無征象的欺身上來,把小娘子幾乎逼到床下去,兩人現在靠的近極了,幾近鼻尖碰到鼻尖,小娘子板滯的杵在那兒,直巴巴兒對上齊毓促狹的眸子,冷靜地嚥了一下口水,隻感覺這會子口乾舌燥,隻怕現在身邊如果擱上幾大海碗的茶,她都能一口豪飲下去。
崔氏似是鬆了一口氣般,瞧著小娘子的眸子耐人尋味極了,而小娘子呢?倒是想到昨夜佟皇後對著小娘子,也是梗了老半天,還是冇法下口,便把這隱晦的事兒拋給一旁看戲的槿言,槿言一個抖,她那裡好說得?
好不輕易拜完了堂,小娘子被扶著朝後殿走,不得不說,這毓德宮是真大,七拐八拐,又是遊廊,又是穿堂,又是垂花門的,喜帕下的如蘅已然暈頭轉向,全然不知本身究竟過了多少道門,邁過多少個檻兒,直至“吱呀”一聲宮門漸開的聲音,小娘子被扶著跨進門去,隻感覺一陣暖意襲來,小娘子眼下瞥到光亮的宮磚上鋪著木紅地龍鳳呈祥天華錦紋栽絨毯,一起走疇昔,軟軟的,待小娘子正端莊經坐到了喜床上,小娘子才真真兒舒舒暢服呼了一口氣兒。
待到夜垂垂深了,小娘子懶懶靠在床邊兒,手裡翻著一卷書,不時悠然的端了手邊兒的茶抿一口,當齊毓推了門出去時,瞧見的便是這一幕。小娘子倒是優哉遊哉,好不舒暢,而自個兒呢?在內裡輪番被灌了幾桌子,今兒他隻感覺算盤打錯了,那陳年花雕不但冇討著好,反倒把他們喝的愈發渾了。
“太子妃,生不生?”那女官一挑眉,笑得那叫一個耐人尋味。
小娘子唇瓣一勾,撚裙走到不遠處的小圓桌上倒了一杯茶,回身坐在床前,遞到齊毓手邊兒:“喏。”
小娘子禁不住笑著道:“你又不是不知,二哥是甚麼脾氣?無酒不歡,跟齊祤一樣,酒罈子裡泡出來的,一喝歡暢了,隻怕都能跟自個兒的老嶽丈稱兄道弟,劃拳行酒令了。”
話一說完,人就扶著槿言的手,急不咧咧的撚裙走了,隻留下小娘子,另有身邊那本……繪聲繪色,惟妙惟肖的春宮圖集。
小娘子吞了下口水。得!又是個能看不能吃的東西,小娘子接過銀箸,撚了一隻子孫餑餑悄悄咬了一小口,半生不熟的。隻得硬著吞下去。
話還未說完,便又欺身上來,感遭到唇瓣上軟軟的,繚繞著陳年花雕的暖香,如蘅腦中微微一懵,臉倒是轟地熱了起來,得!這輩子她又趕上了個表麵溫然,內裡腹黑的主兒,小娘子唇瓣微微一勾,但是,她喜好。
“我喜好你。”齊毓湊到小娘子耳邊,溫熱的氣味輕柔灑在小娘子半露的肩上,淡淡的酒香,淡淡的芍藥香彷彿就這般似是而非的纏繞著,裹挾著。
崔氏瞥了眼,瞧著小娘子的眸子突然亮亮的:“皇後孃娘,可奉告你了……敦倫之事?”
崔氏抬眸瞥了眼小娘子,輕咳了咳,隻瞧著崔氏不知是飲了酒的原因還是旁的甚麼,臉上紅紅的,遊移了半天,終是問道:“老太太和我都想來問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