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就像繃著一根弦,統統人都望著殿內,過了好久,阿瑋悄悄走了出來,邁著小腿兒跑了過來,走到如蘅腳邊,拉住如蘅的手,如蘅微微弓腰,阿瑋小聲道:“嬸母,皇爺爺睡著了,阿瑋冇有吵醒皇爺爺,阿瑋乖不乖。”
如蘅親身扶起豫王妃沈氏。笑著打量道:“豫王妃無需多禮,都是自家人罷了,時而想起疇前你我在上書房伴讀的日子。倒讓人有些感慨,彷彿還是昨日的事。”
如蘅唇畔微起冷意:“話都讓豫王妃說全了,倒讓我不知該說甚麼了,既然豫王妃這般遲疑,我便為豫王妃下個決計,以免旁人覺得是我擋了豫王妃的路。”
聽到如蘅看似打趣的話語,豫王妃微一怔,隻當如蘅是因天子的偏疼而不豫,正欲說話,如蘅卻已唇畔微浮冷意,對著蘇培全道:“如果再攔,便是我們不通情達理了,公公就讓豫王妃出來吧,父皇一貫喜好豫王爺,現在豫王妃代豫王爺進宮存候,想必就是擾了父皇安息,也不打緊的。”
聽瞭如蘅的聲音,豫王妃這纔看到阿瑋小小的身形,阿瑋靈巧地點了點頭,昂首看了看陌生的豫王妃,然後轉回過看向如蘅,小臉揚著笑,聲音糯糯道:“好。”
蘇培全忙道:“是。”
說著蘇培全歎了口氣,聲音略帶感慨道:“太子妃您也曉得,現在皇上聖體……”
暖風溫暖,微微一拂,園中的花紛飛而起,如蘅坐在石凳上,看著漫天的花絮,微微發怔,另有七日,這還是頭一回,她感覺這短短的幾日是如此難過,彷彿冗長的冇有邊沿,冇有絕頂。
是啊,豫王一向等著一星半點關於天子賓天的動靜,可現在過了幾日,卻涓滴未聞,人是他安排的,毒是他讓下的,逼宮篡位是他想做的,這會子他隻會比她們更急。不過他倒算沉得住氣了,到了現在隻想拿豫王妃做一枚棋,進宮摸索,本身卻連宮門都不踏一步,都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豫王這是要坐享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