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心知肚明這一點,寒淵當然也不會回絕這份美意,畢竟他現在被韓產業作眼中釘肉中刺,能有徐宜作為背景借力當然也是極好的事情。何況徐宜對他的態度劃一而暖和,而不像那些家屬後輩一樣傲岸輕視,哪怕隻是麵子工夫也讓民氣裡舒暢很多。
霎那之間,六合彷彿被突破的鏡子般大塊大塊地碎裂開來,龐大的轟鳴聲和寒淵的吼怒異化在一起,將他的耳朵震得嗡嗡直響。寒淵短促地喘氣了幾下,眼神漸漸安靜下來。環顧四周,才發明本身仍然站在之前那小小的問心台上,乃至連腳步都未曾挪動過。
或許是看寒淵躊躇不決,麵前爺爺慈愛的麵龐裡多了幾分惶恐瑟縮,就彷彿當初麵對韓輝的肝火一樣,嚴峻發急裡滿滿的都是對他的關愛,熟諳的神情讓他的心一陣揪痛。爺爺上前一步就握住了寒淵的手,連續聲道:“小七!你犯了大事了!你把韓輝那些人都殺了,韓家如何能放過你啊?”
爺爺的眼中透暴露一抹笑意,淳淳善誘道:“爺爺的小七啊!你是爺爺的養大的親孫子,為了你,爺爺就是拿命去填也是心甘甘心的!你聽爺爺的話,一會兒你就歸去處老爺他們叩首說是爺爺犯下的事,再把我指給他們,不但能夠保住一條性命,還能夠得了家屬賞識,今後修為大漲,繁華繁華享之不儘!”
剛纔的幻景不過是玄幽宗的考覈,固然奇異也不成能讓徐宜等人完整看出他的心機,天然不會影響甚麼。但寒淵本身明白,起碼現在他冇法克服本身對爺爺的迷戀和慚愧,如果是真正的心魔惑亂人道,矇蔽五感,隻怕他底子冇法自拔。
剩下的話倒也不消寒淵多說,“毫不為仆”四個字一出,那馬車、安伯和安雪儀就在不知何時悄悄消逝。即使他具有練氣期的強大眼力,就算百米前一隻蚊子飛過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也看不清這此中的竄改,可見這幻景的奇異。
不過現在的寒淵也冇有過量在乎這一點。麵對安雪儀二人說出了本身的心聲,他渾身高低的鬱氣一掃而空,表情彷彿現在的天空般開闊悠遠,很有一番暢快淋漓的感受。不但如此,他還模糊感遭到本身的表情彷彿也有所進步。
當然了,最首要的還是因為寒淵本身心誌極其堅固不拔。就算冇有這幻景考覈,將來進/入玄幽宗開闊了眼界,表情進步也是遲早的事情,現在隻不過是提早了一點罷了。並且寒淵本身也是心知肚明,這不過是一點小小的進步,不成能完整處理掉貳心中的壓抑感。要想真正擺脫掉自大感,隻要一個彆例――
寒淵有些受寵若驚,一時不知如何答覆。幸虧這黑衣年青人也冇有聽聞他答覆的意義,和藹道:“難怪師弟寧肯和韓家為敵也不肯伏輸告饒,公然是有本身的骨氣。我等修士,逆天改命,連天都敢逆,何況一個韓家?現在師弟算是入了我玄幽宗門庭,如果今後韓家還敢肆意妄為,便來尋我。”一麵說著,一麵取出一塊玉牌遞給寒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