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蘭陵公主看向樂平公主,樂平公主昂首道:“這婢子要替酒,十杯頂一杯!”
白鷺子頓了頓,她心底裡實在也曉得,樂平公主現在的身材狀況,少喝一些也是無妨的,躊躇了一下,便執壺倒了一杯。
楊堅撥出一口氣來,看了看太子,剛想開口,一邊的獨孤皇後實在忍不住了,低聲吼道:“你有完冇完!”
“朕甚麼朕,你個做父親的,大過年的,非要把百口獲咎潔淨麼?”獨孤皇後罵道。
此二人一走,殿內世人紛繁鬆了一口氣,連氛圍都似是輕鬆了起來。
“呃——”楊堅稍稍遊移了下,便見獨孤皇後大聲道:“吹打起舞,堵上他的嘴!”
世人紛繁起家施禮,拜道:“恭送父親、母親。”
肖元元正在想著,蘭陵公主攜著駙馬柳述走了過來,笑盈盈地看向樂平公主,道:“阿姊,新歲萬福!”
白鷺子的手微微抖了抖,卻見樂平公主目色決色。白鷺子深呼了一口氣,看了看一眼肖元元,便回身去拿酒。
肖元元望著那一世人等,內心想道,真是一家的演出藝術家。
樂平公主點頭,回了一禮道:“阿五萬福,妹婿安康。”
楊堅轉頭看了看太子,太子見狀,趕緊將頭低下,不敢看楊堅的眼神,楊堅掃了太子兩眼,便將頭轉了返來。
楊堅一愣:“伽羅,朕……”
“諒兒!”楊堅又道。
楊堅明白,本身和獨孤皇後在這裡,孩子們都不敢放開了宴飲。歸正該罵的也罵了,該提點的也都提點了,因而也起家道:“你們自便吧,朕陪你們母親歸去!”
肖元元看了看酒案,又看了看樂平公主,樂平公主抬眼望過來,二人互視一眼。這是要灌她酒啊,肖元元擠出一絲笑來,也不躊躇,一杯接著一杯,喝了乾清乾淨。
見樂平公主已執起了酒杯,肖元元皺了皺眉,不自感覺便走上前去,按下樂平公主的手道:“公主病體,不宜喝酒!”
“十杯!”樂平公主俄然開口道。
場上固然熱烈,但參宴的人此時都各懷苦衷,一個個都提不起精力來,獨孤皇後看了一圈,歎了一口氣。
獨孤皇後發了話,一旁的寺人趕快也叫道:“吹打,召舞!”
肖元元回了一禮,“多謝公主賜酒!”
樂平公主又擺了擺手,對白鷺子說道:“給她換公主府的酒!”
肖元元笑了,道:“但聽公主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