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皇後笑著回道:“孤轉了轉,感覺這宮修得真是極好,便忍不住來找陛下謝恩。”
獨孤皇後笑著看向殿內眾臣,目光終究落到了楊素的身上,開口喚道:“楊卿——”
獨孤皇後頓了頓,道:“高仆射啊高仆射,你出身於獨孤府,你與孤也曾是主仆一場,本應是一家人纔對,如何論起親疏,你竟不如一個外人?
“陛下——”楊素大聲打斷的奏言,反口咬道:“臣要奏——高熲、蘇威、柳述三人結黨,誣害忠良,想置臣於死地,請陛下明察,還臣公道。”
獨孤皇後看了看高熲,詰責道:“你與曉得陛下與孤素行儉仆,孤的衣食用物,偶然竟還比不過朝中大員平常用度。
看著眼下世人一陣狼籍,獨孤皇後大聲嗬道:“好了,即便你們生有異心,孤一個深宮婦人,又有甚麼體例?”
獨孤皇後頓了頓,又衝著楊堅開口道:“孤本知陛下美意,命楊卿為孤修建離宮。可無法我病體不愈,本覺得這離宮修好少則六年,多則十餘年,孤怕是活不到離宮建成之日了。”
楊堅拉著獨孤皇後坐好,問道:“伽羅,這裡亂糟糟的,你如何來了?”
高熲也愣了一愣,獨孤皇後很罕用‘高仆射’三個字來稱呼他。他出身於獨孤府,曾被賜姓‘獨孤’。以往楊堅與獨孤皇後經常便以‘獨孤’二字稱呼他。
話音一落,獨孤皇後頓覺喉間一癢,又是一陣咳嗽。
楊堅看著殿下世人,麵沉如水,不辨喜怒。過了一會兒,冷聲道:“右仆射,你另有何話說?”
此話一出,楊堅頓時神采一黑,尚未做出反應,便聽楊素反唇相譏道:“吾何時假借聖意?修建離宮乃是陛下明發詔旨,蘇納言口口聲聲說的‘天譴’,究竟是問罪於楊某,還是問罪於陛下?”
樂平公主忍不住從世人間走出,上前扶住獨孤皇後,楊堅摩挲著獨孤皇後的後背,輕聲安撫道:“伽羅莫氣,朕自有籌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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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素趕緊回聲,恭敬道:“臣在。”
楊素愣了愣,直身跪下,後背挺得筆挺,洪聲說道:“臣為陛下和娘娘修建離宮,一片赤忱。若臣反而為此受罰,難道不公?臣不平!”
獨孤皇後笑吟吟地走了過來,朝著楊堅行了一禮,道:“陛下。”
高熲心下裡一慌,趕緊跪道:“皇後孃娘何出此言,臣對皇後孃娘絕無貳心。”
楊堅神采一緊,道:“伽羅莫要胡說,你隻是體弱,養養便好了。”
楊素橫眉對道:“陛下尚未開口,吾何來罪惡?高仆射如此焦急給吾科罪,怕不是為了公義,而是隻想除我而後快吧!”
世人一聽,都嚇得跪在地上,蘇威呼道:“皇後孃娘,臣等絕無此意,陛下、皇後孃娘請明察——”
“皇後孃娘,臣等知罪。”高熲開口道:“請皇後孃娘保重貴體。”
若不懲辦越國公貪功媚上之舉,縱了這奢糜之風,長此以往,隻怕會汙了皇後孃娘和陛下的聖名。”
獨孤皇後笑著回道:“多虧有楊卿,加快了工期,才讓孤有機遇體味到陛下的情意。”
高熲奏完以後,殿上一陣沉寂,無人說話,都在等著楊堅訊斷。
“臣並非此意,”高熲回道:“皇後孃娘聖名在外,萬不成為此汙了賢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