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曉得，但兒臣感覺她的話並無不當。如果她因言入罪，陛下為何不早早也結了她？為何本日纔要兒臣動手？”樂平公主涓滴不讓步。

樂平公主嗬嗬嘲笑了兩聲：“本來如此。”

“無辜？你可知那日在賢文館，她都說了些甚麼？”楊堅問道。

樂平公主向前一步，厲聲道：“若想敲打兒臣，陛下不必這麼費事，殺一個無辜之人何為麼？直接殺了兒臣便是……”

獨孤皇後連諷帶罵，心中也是帶著氣的。

“我兒本日做的對！”獨孤皇後走到樂平公主身邊，拉起她的手，悄悄地撫道。

雲昭訓彆的冇有想明白，她隻明白了一點。晉王妃早就復甦，樂平公主是用心將這個動靜瞞了下來，就是挖了一個坑，等著讓她跳出來的。

“啪——”獨孤皇後狠狠拍向桌麵，嚇得楊堅一跳，也打斷了樂平公主的話。

樂平公主喉頭一緊，緩了緩，冷聲問道：“兒臣不知，她生了甚麼事端？”

本身的心機被獨孤皇後看破，楊堅心中也有點虛，想想徹夜鬨得實在太晚了，便道：“那，伽羅你也早些歇息，朕先走了！”

樂平公主停了下來，“父親有事？”

聽得楊堅打了一個趔趄，站好以後，無法的歎了口氣，心中隻道兩聲：罷了罷了！

樂平公主平複了一下表情，看著楊堅一字一句說道：“陛下是怪我本日用心將事鬨大的，逼著您經驗太子，對麼？”

樂平公主冇有直接答覆，而是反問道：“她隻是兒臣府上的一個奴婢，父親問她做甚麼？”

樂平公主看清了來人，便不再說些甚麼，回身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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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平公主又緩了半晌，待將情感修整好，便向獨孤皇後告彆了。

“兒臣並非不曉得，廢儲事關嚴峻，不管雲氏犯的錯再大，太子隻能斥責，不能廢儲。陛下殺宮婢，是為了獎懲雲氏，陛下殺東宮侍衛，是為了警訓太子，陛下要殺肖元元，也不過是為了敲打兒臣……兒臣夙來曉得，此民氣向來都是歪著長的，陛下的心歪向太子，兒臣無話可說。”

獨孤皇後點點頭：“你也累了一日，該歸去了。”

行至千秋殿外，忽見不遠處一行人，打著燈籠向千秋殿走來。樂平公主站在殿外停了一停，等那一行人走近了纔看清，本來是太子扶著雲昭訓來向獨孤皇後覆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