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姨那邊還等著我們。”
方夏掏了掏耳朵,開了手機音樂,給本身帶上耳機。
“嗯,那挺好的。”方夏興趣缺缺地打了個哈欠。
早晨的時候,耿老太太身材不好,早吃了晚餐歇下了。管家童叔和聯絡員程東還冇有返來,傳聞得明早才氣趕返來。以是,晚餐方夏是跟王珂和陳姨三人一起吃的。陳姨是個年過半百的女人,長得微微有些發福,是個挺馴良的人,脾氣健談也好相處。在耿家的第一頓飯,方夏吃得還算鎮靜。
“見鬼了,真邪門……”方夏嘴上這麼吐槽著,實在本身是向來不信亂神怪力之說的,以是對傷口由來的猜想很快轉到比較實際的方向。能夠是在彆處不下心擦傷的,當時冇發明,捏著玉玦的時候壓著傷口了才發明。之前清算畫紙的時候,他就常常被紙頁劃破手,當時冇發覺,過後才發明傷口。如許的猜想有點事理,但實在細想還是站不住腳,被紙頁劃傷的傷口極淺,乃至冇有出血,而以他大拇指這類血流不止的傷口深度,普通環境是受傷當場就該反應過來的。
話一出口,方夏的影象刹時回籠。回想起本身剛纔扔玉玦的利落,頓時盜汗都下來了——這麼扔出去不會已經摔成四瓣了吧?那但是耿家的傳家寶, 還是一件古玩,真碎了他賣了本身兩顆腎都賠不起!
幾人腳步不慢,很快就走到了方夏麵前。
耿重誌看著方夏扯了扯嘴角,暴露一個還算暖和的笑容,“這模樣跟重宣表哥真像,重旻,你說是不是?”
耿重宣,耿家上任家主,也就是方夏過世的親爹。
吃完晚餐,也冇有甚麼活動。陳姨洗完了碗筷就回房歇息了,王珂也不是一個好的談天玩耍工具,方夏隻好挑選回房看電視。
方夏雙手插在口袋裡,抬眸打量麵前四個長輩。耿重誌穿戴一身靛青色唐裝,看起來五十出頭,鬢角已經泛白,神采不是很好,彷彿大病初癒。他的老婆微微有點發福,但看著端莊大抵。耿重旻比重誌看著年青很多,穿戴一身筆挺的西裝,看他的眼神不冷不熱。他的老婆倒是個美人,身材高挑,麵妝精美,看人的眼神總含著三分笑。
掛了電話,順道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候,竟然快到八點了,難怪王珂打電話來催了。他一貫生物鐘定時,每天差未幾七點不到就會醒,並且就寢質量也一貫不錯,但這一覺不但是睡過甚了,就寢質量也極其糟糕,眼睛乾澀,腦筋發脹。莫非他潛認識裡有那麼討厭耿家,這大床軟枕的,竟然會冇睡好?方夏從床上坐起來,按了按一跳一跳疼的額頭,纔起來去沐浴室洗漱,纔算從就寢不佳的狀況緩過來。
想到這裡, 方夏人已經從床上蹦了起來。也顧不上手上的傷口了,把空方盒扔在床上, 帶血的拇指塞進嘴裡輕吮了一下, 就趴在地上, 順著扔出去的方向開端找玉玦。
說完,童叔便帶著四人朝前麵耿文秋的起居室走去。
“返來就好,返來就好,重宣表哥泉下有知,也會歡暢的。”耿重誌拍了拍方夏的肩膀,又不痛不癢地說了幾句長輩式的話。但他跟方夏不熟,也冇有太多能夠說的,很快就詞窮了,幸而耿重旻及時開口救場。
“來了。”王珂撤掉方夏的耳機,小聲提示道,“走前麵的兩位就是現任家主耿重誌和他的老婆,前麵兩人是他弟弟耿重旻和耿重旻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