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子驟縮,看著麵前的歡然就像是看著一個索命的厲鬼!
鬱繡珠擔憂的看著歡然。
而在主位上的蘇落菊則是麵色生硬的連連點頭。
多年未曾操琴,歡然先是順手撥弄了下琴絃,試了試琴音。
蘇落菊的反應卻出乎世人的料想。
胸脯氣呼呼的起伏,一雙美眸怒瞪著歡然。
可如果換成這六藝的話,就不得不叫人生疑了。
歡然看著那金錠子對蘇落菊說道:“梁王妃,歡然無功不受祿,這些金子恕歡然不能收下,還望梁王妃收回成命。”
歡然對鬱繡珠的話報以淡淡一笑。
婉柔郡主在一旁說道:“陶姐姐,這不過是我母妃對你的一片愛好之情,陶姐姐便不要推讓了,不然的話,母妃可至心要活力了。”
若不是厥後歡然脾氣大變,陶莫愁也不會對歡然有這般的心結。
陶莫愁的確被歡然這一番看似蕭灑,實則狡猾的舉止給氣壞了。
“秋霜培養菊城花,不儘風騷寫朝霞;信手拈來偶然句,天生神韻入千家。”
歡然對陶莫愁淡然一笑。
而蘇落梅也恰是因為這一首驚梅曲冷傲了梁王宇文淵,順理成章的力壓群芳被選為梁王妃。
“歡然獻醜了。”
但是歡然很快就開端撥弄琴絃。
三句好字透著截然相反的意味,唇角的笑意更是透著說不出的詭譎。
說著,就有人上前捧出了一盤子的金錠子,那紅色的蓋布揭開,在場的人倒抽一口冷氣。
歡然起家,對著四周的閨秀略微躬身。
蘇落菊的唇角微勾。“你的詠菊詩我很喜好,這些金子就當作是我買下了你的詩詞。你看如何?”
“來人,賞!”
整整四排金錠子,一排有五個,一個金錠子看起來有五兩的模樣。
而跟著那琴音流瀉,主位上的蘇落菊卻在刹時變了神采。
這一首驚梅曲,是宿世歡然首創,乃是在賞梅之時,群鴉在梅枝上飛掠而過之時,梅花上的落雪簌簌而落的來的靈感。
接下來歡然略微沉吟,一首詠菊詩便從她口中脫口而出。
這可稱得上是陶莫愁的心結之一了。
婉柔被歡然給蘇落菊扣下來的高帽子弄得戛然失語。
陶莫愁像是被人點穴了普通,麵色更是明淨莫辯,看起來非常生硬。
如果說歡然之前在閨閣當中曾經偷偷看書,陶莫愁或許會信賴,但是歡然在丞相府十餘年的時候,卻未曾聽到過陶莫愁操過琴。
歡然接著彈了一首琴。
這托盤上的金錠子加起來就有一百兩,有十斤之數,但是那侍婢捧著那托盤卻半點不現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