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弼心中顧念兒子的傷勢,又盼望智明大師快速取勝,心內焦心如焚,饒是他經曆艱險無數,此時也毫無主張。李元弼正心內慌亂,呼聽那小女孩說道:“娘,你看。阿誰公孫老兒要敗了。”
李元弼見兒子身子落地後一動不動,大驚失容,倉猝去檢察兒子的傷勢,智明和尚也忙過來查探,八名峨眉弟子持劍圍在周邊,以防東方晉再次脫手。那東方晉突下重手後,倉猝後退,臂上鮮血將白衣染得鮮紅,微微嘲笑,不再上前。
群豪當中不乏武功高強之人,但見了他二人的技藝,無不心神馳之,有的與本身武功相加印證,計算本身能抵擋幾招,有的暗想:“這一輩子恐怕也不能練到這類境地了。”唯獨東方晉站在一旁微微嘲笑,那出言調侃他的小女孩對這當世兩大妙手的比試也全冇放在心上。
智明和尚伸手去摸李清揚的脈博,見他脈搏衰弱,如有若無,知他命在瞬息,又見他背上插著一枚鋼針,鋼針直冇陽關穴,料知已傷及脊椎,就算醫得活,恐成殘廢。饒是他佛法精深,也不儘聳然動容,說道:“施主好惡毒的工夫。”李元弼正自不知如何是好,卻見那仙顏婦人將一粒藥丸塞入李清揚的口中,李元弼覺得她要侵犯李清揚,怒道:“你乾甚麼?”那婦人道:“不成挪動他的身子。”她口中說著,手指在李清揚背上的腰奇和命門兩處大穴上各點一指,點穴伎倆非常奇妙,智明和尚也悄悄佩服。
公孫無極一掌擊敗智明和尚,內息也翻湧不定,他強自平靜,說道:“李總鏢頭,請交出來吧。”李元弼又怒又恨,大聲說道:“李元弼走鏢二十餘載,走遍三山五嶽,結識天下豪傑,自問無愧六合,‘威遠鏢局’自我父親初創至今,從未失過一趟鏢,‘威遠鏢局’的名聲也不能就義在我的手中,李某能夠身故,卻決不平從。”李元弼言辭慷慨激昂,公理凜然,在場的群豪雖為劫鏢而來,但大多都是光亮磊落的男人,聽他這一番豪放的言語,無不聳然動容,乃至慚愧不已。
智明和尚發揮平生絕技,將一套“轟隆手”使的虎虎生風,但見一道灰影迅捷非常的繞著公孫無極化成無數道網線,將公孫無極覆蓋此中,當時智明和尚已年過花甲,身法卻健旺如龍,猶勝少年。公孫無極竭力支撐,心中叫苦不迭。
東方晉見李元弼不肯交出寶貝,怒道:“李元弼,你言而無信,莫非本公子不敢殺你嗎?”李元弼嘲笑道:“莫說是你,就是你爹東方白在此,也休想得逞。”東方晉聽他出言驕易父親,怒從心生,俄然射出一枚鋼針,直刺李元弼胸膛。公孫無極萬料不到寶貝未得,東方晉會突下殺手,想要相救,已然不及,心下暗罵東方晉嬌縱莽撞。李元弼抱了必死之心,見鋼針射來,竟不閃避,閉目待死,群雄中即使有人想脫手相救,卻也故意有力。目睹李元弼必定無悻,俄然不知從那邊飛來一團物事,剛好擋住了鋼針,鋼針一觸即入,那團物事砰地一聲炸開,數道紫氣射向四周八方,李元弼大驚之餘嗅到一股淡淡的暗香,腦筋發暈,耳入耳那婦人說道:“細雨梨花。”言語中非常駭怪,隨即便落空了知覺。
李元弼見智明和尚落敗,又身受重傷,心想局勢已去,唯有一死,不由心下慘淡。他忙疇昔探視智明和尚,早有峨眉弟子將智明和尚救起,那婦人深皺眉頭,從懷中取出一粒藥丸交給峨眉弟子,那藥丸與李清揚所服食的藥丸普通無二,峨眉弟子將藥丸送入智明僧人丁中,智明和尚頓感一陣清冷從口入腹,又從腹中散入四肢百骸,說不出的舒暢受用,翻湧的內息垂垂陡峭,他默運內功,內力通暢無阻,心知這條命算是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