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楊芳草長亭路,幼年拋人輕易去。
刁通見丁信從懷中拿出來的手空空如也,一躍上前,伸指導了丁信的玉堂和巨闕兩處大穴。實在他這一手純屬畫蛇添足,丁信腹部中劍委實不輕,已經毫無反擊之力。隻是刁通顧忌丁信武功太高,怕他病篤掙紮,這臨死時的致命一擊恐難抵擋,才又補了這兩處穴道,以便萬無一失。
刁猛見大哥二哥都是客客氣氣,這弱不由風的墨客卻得寸進尺,不由大怒,斥道:“你小子太******不識汲引,我大哥二哥對你客氣,你卻敬酒不吃吃罰酒,看刁三爺不宰了你。”刁猛此時已經撿起了本身的軟鞭,刁通刁奎想探一探這墨客的武功家數,更不出言禁止,刁猛見大哥二哥未禁止本身,提鞭而上,一副軟鞭舞得虎虎生風。這刁猛自幼拜湘北名宿為師,資質固然淺顯,卻天生神力,恰是練這馭龍鞭的質料。他使出一招龍騰萬裡,軟鞭雖軟,卻如同遊龍般健旺,在空中叭叭作響。目睹鞭子朝著青衫墨客的雙眼擊去,隻見青衫墨客並不躲閃,從腰間抽出竹笛在鞭梢悄悄一撥,軟鞭立馬失了準頭,刁猛手腕向上一抖,軟鞭重新揮向青衫墨客,青衫墨客此次直接伸出左手抓住鞭子,向裡回扯,刁猛隻感受軟鞭上傳過一股大力,本身若不放手,全部身材都會被拉疇昔,倉猝放脫了軟鞭。
丁信身材一著地,便將左手伸入懷中,刁氏兄弟覺得他要發射暗器做最後一搏,不敢上前,各自舞動兵刃護住滿身。
青衫墨客倉猝蹲下探視丁信,見他氣若遊絲,目睹神仙活著也不能活了,從懷中取出一個瓷瓶,取出一粒紅色的丸藥,悄悄捏開丁信的嘴放了出來,這丹藥入口即溶。丁信昏倒渾沌之際突感腹部微熱,神智竟清瞭然很多。見一三十歲擺佈的男人伏在本身身邊,不見刁氏三雄,便曉得是麵前此人救了本身。他曉得本身命不久矣,心中有一件大事未了,現在見了此人,如遇救星。他說道:“多謝,多謝大俠拯救之恩,不知大俠如何稱呼?”青衫墨客見他命不悠長,不忍坦白,說道:“鄙人高齊。”丁信大驚,隻感受腹部一陣劇痛,強忍著道:“你是,你是‘玉簫墨客’高齊?”他兀自不信。
他武功雖不及兩個哥哥,卻也不弱,成名以來從未失過鞭子,此次卻在一轉眼的工夫連失兩次,第一次還能夠說是未加防備,這第二次竟然一招以內就遭受慘敗,實在是平生奇恥大辱,心中又愧又怒,一張黑臉漲的通紅,卻也不敢再上前邀鬥。刁通刁奎在一邊看得明白,悄悄心驚,這青衫墨客實是部下容情,不然他若要痛下殺手,三弟早已橫屍當場,想要脫手相救都來不及,兩人不由麵如死灰,目睹那件東西唾手可得,卻不料俄然呈現這麼個武功高強的墨客,莫說取勝,竟連對方武功家數都摸不清楚。刁奎道:“中間武功高強,我兄弟自愧不如,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告彆。”刁通刁猛拱了拱手,頭也不回的去了。刁猛撿起鞭子,恨恨地看了青衫墨客一眼,跟從大哥二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