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架”從一米高的懸棺上跳了下來,用一隻手撐地,在微暗的燈光下,從黑袍下暴露的四根手指纖細又慘白。
柳眉白麪,眉眼雙頰塗紅。額花鈿上濃豔,兩側嘴角裝潢點狀麵靨。盤起的髮髻上佩帶著碧色紗羅冠。身上著黃羅銀絲裙,紅琦薄衫,腳踏繡麵金紋履。就像從唐朝古畫裡走出來的普通,如果中間冇有那口棺材的話。
管他是人是鬼的,能聽懂人話就行。
“這鞦韆還真是獨特啊。”顧若凡心想,但嘴上卻說:“女人,敢問芳名啊?”顧若凡還冇不想活的叫人家奶名。
“要掐死道娘嗎?但是道娘已經死了好久了。”獨孤真眼睛紅紅地看向氣憤的顧若凡。
懸棺停了下來,顧若凡後腳抵在牆角。
“今晚滿月,不是嗎?”
“按幾百年前,不是,幾千年前的叫法,應當是獨孤真。”小女孩一臉當真,乃至舉起手指一根根地數著。
顧若凡兩手用儘力往前推,也隻鞭策一點點。
獨孤真一腳踹在顧若凡小腹上,顧若凡像斷線的鷂子一樣,直接撞到牆上,碰掉一大片鑲嵌的青花瓷片。
顧若凡發作了,他撲倒獨孤真,兩手死死地掐著她的脖子。
“我最討厭不取信譽的人了,去推鞦韆,懂嗎?”獨孤真站起來,一副凶惡又氣憤的神采,就像死了幾千年一樣可駭。
“你先回家吧。”顧若凡看著溫婉,一臉不消擔憂的神采,鬆開了兩人緊握的雙手,往回跑。
“我曉得你母親是誰。”
“好。我去推鞦韆,以後你奉告我,我母親是誰。”
“上上上仙,實在是徹夜太黑,偶然間闖進您的府邸,如有衝犯,還請您包涵。”顧若凡瞟了一眼“骨架”,敏捷收回神,哆顫抖嗦地說。
顧若凡哪管她說甚麼,頭也不回的往回跑。
“那好吧,下次必然哦。”小女孩一邊吮吸著一根手指,一邊揮了另一隻手。
那是一盞近似長明燈的碗形油燈。不是很大,中間有一圓柱形置燈芯處。冒著藍色火焰的燈芯嘶嘶的向下滴油。
聞聲“哢”的一聲,顧若凡轉頭一看,封住的路又變回本來的甬道了,不由得麵露憂色。
頂部略彎,鋪滿青磚,在長明燈的氤氳下,映出淡淡的綠光,四周鑲嵌的滿是青花瓷片,閃現出素淨的藍色光芒,朦昏黃朧地畫著不好辨認的斑紋。
“我母親是誰?”顧若凡死死的盯著她,嘴裡吐出寒氣。
全部墓室形狀規整,呈長方體佈局。
顧若凡不顧小腹和後背的傷痛,死撐著爬起來。
顧若凡順著冇有赤色的手指看疇昔,如果她指的冇錯的話,鞦韆應當是那口棺材。
“等等,此次我來推。”溫婉的聲聲響起。
“嗯,再見。姐姐身上有道娘很熟諳的味道,下次也要帶姐姐來哦。”獨孤真臉上閃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獨孤女人,我是非常幸運能和您一起盪鞦韆的,但是,這天色太晚了,我們要回家了,你也要回家睡覺不是,下次過來必然陪你玩。”顧若凡一臉抱愧的模樣。
它直直地朝著兩人走來,邊伸出兩手脫掉黑袍。顧若凡看著,冇有影子。
“我母親是誰!”顧若凡還是死死地盯著。
傳過來的聲音虛無縹緲,但顧若凡聽到的倒是擲地有聲,他停下了腳步。
顧若凡等懸棺停了下來,又照著第一次推了一次。
是個一米高的小女孩。
顧若凡滿身毛孔都在顫栗,握著溫婉的手死死的像鎖上了普通。